主席坐。

黎清欢没听见她们说什么,且还未落座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他赶紧侧过头按捺住心慌,匆匆回了座位。

黎霁怀斜了他一眼,嫉妒刺道:“又给你现了回眼,可是开心了?”

沈则体弱没来,黎清欢也没在怕黎霁怀,憋着坏讽道:“哥哥不若大庭广众再脱回裤子,那效果定然比我这般现眼多了!”

“你!”黎霁怀羞愤加怒,气血攻心,脸色青红,若不是还在帝卿府定然要甩黎清欢这贱人一巴掌。

黎清欢知道他不敢,得意夹了一筷子青笋布在黎霁怀碗里:“兄长多吃些降火的,免得年纪轻轻便如黄脸夫一般,讨不得女人的欢喜。”

外人看来很是兄友弟恭的场景。

黎霁怀气不过道:“我堂堂侍郎嫡子,岂用讨女人欢喜过活?”

在家里做公子又有父亲护着,自不用讨好女人,黎清欢看了眼黎霁怀抿紧的嘴唇,心道,也不知他是否真那么好运气,一辈子都不用讨好别人。

“兄长说得是。”

各人有各命,也许黎霁怀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讨好的憋屈滋味。

黎清欢眼不住往主席瞟去,萧沅在那群贵人里也混得八面玲珑,羡慕之余也心疼。

她混到如今不也是靠着讨好别人得来的,谁知现在的笑容低下藏了多少心酸苦楚呢。

这男女地位有差,有权没权也有差,他与萧沅说到底才是一种人。

黎清欢忽想通了,黎霁怀是懂不了萧沅的,只有他能懂萧沅,会心疼萧沅。

就这方面,黎霁怀定然胜不过他。

黎清欢顿感食欲大增,面容光彩照人,窝着安心吃起饭来。

罗郁眼神不老实乱飘,觉察道了黎清欢的小动作,又把目光重新对准了同桌的萧沅,酸道:“本王倒是小瞧了萧掌柜的魅力,你一出场,不知多少男儿郎的眼神就盯上来了。”

萧沅谦虚道:“小人可比不得诸位,不过多了副还算看得过去的面皮。这女人,要长得好看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