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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地权力更迭,加上苍耳军褚尤也死在了四方城,宋家早已不复往日风光。
宋洵也想趁罗琼当权之机挽回些势力,赶快唤了宋挽回幽都,与礼亲王一脉相交更密。
萧沅藏得好,将前因后果听了个大概。
皇家关系错综复杂,如今她身处几方势力的角斗之间,除了自保,她也想借力打力,坐享渔翁之利。
这是商人本性,也是她骨子里的孤注一掷的野心。
空手俩拳头时,她只想着饱食三餐,头上有片瓦遮挡;后来有了钱,就想着钱生钱,各地置产;再后来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便也有了更大的欲望。
然就算她现在这个身份,已做到了商人的巅峰,不管扬州的黎家、金陵的黄珮凤还是涿州的章邱云,甚至吕施只要比她稍微得了势也可以任意压她一头。
罗珩、韩兆珵抑或是孟箨罗湜夫妇与她平等,也只是看重她表现出来的那面罢了。虽不至于像在罗郁面前那般低三下四,也总要靠萧沅托着,才能维持表面的平衡。
萧沅自认在她们面前做不到真正毫无芥蒂地坦诚。
几近而立也越发看清了这个道理,萧沅怎么会甘心。
她这条命、她的所有物需得都掌握在她自己的手心里,别人说什么都做不得数。
许是发泄,在黎清欢面上颈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个红艳艳的深印。
黎清欢听宋挽和柳沧澜夹枪带棒的对话正云里雾里,一副努力又无知模样,又被萧沅偷袭用手背嫌弃擦了擦,蹙眉不满道:“被别人瞧见了可怎么好?”
萧沅无所谓道:“瞧见就瞧见了,让旁人知道你有主儿,免得有人不开眼对你动心思了。”
罗湜宴上一番话算是给黎清欢撑了场子。
经此一役,往后黎清欢算是出了名,是安乐帝卿眼前的红人,即便道听途说的名声太好也总有贪慕这份关系的上赶着求娶。
萧沅替他拉了拉脖上的系带,遮住两人间的暧昧。
黎清欢愤愤,就许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倒不许他出去寻她人。
一点道理都不讲,也争辩不过萧沅这等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