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洒脱不羁,比跟罗珩这种贵养的女娘更聊得来。

“萧沅你就应该参军,到军营里练练,凭你的能耐肯定没几天就能混上个百夫长,再立几个功,往将军的位份上蹦蹦。”

“当年我也有一腔热血,不过我生在北边,上战场杀指不定被杀红了眼的同袍当北狄人给杀了。现在年纪大了,惜命,也不想这些了,赚几个钱娶个夫郎过安稳日子就得了。”

萧沅这番自嘲说得诙谐,孟箨当即大笑起来。

罗珩替她俩续上酒,意有所指道:“还好萧掌柜只想着要入我汉人军队,若是去北狄参军了我大暄岂不是多了个劲敌?”

萧沅轻飘飘道:“我是个商人,最会趋利避害。如今大暄强盛,北狄却是强弩之末,我自是要往南边倒。”

“女君坦荡!”孟箨举杯敬她,一口饮下,又嫌这酒不够劲,道,“等回了西南,我给你们寄来写蛇虫,泡在酒里,那滋味才够!给母皇也酿上几坛!”

她说得大气,气氛也渐热,喝得正欢忽见罗珩在朝她使眼色,才想起此次的任务。

说来不认识萧沅,孟箨还乐意陪罗珩演演戏,可见识到萧沅为人后实在不情愿帮着诓她。

“呃,涿州遭此大劫,罗珩你可有什么想法?”孟箨直呼其名,表达不满。

罗珩笑嘻嘻,也不介意,道:“章邱云已被关在了大牢里,我派人守着,定叫她想死也死不了。但我猜她一个人也没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埋下这么多炸药,说不定也是个替罪羊。”

萧沅杯中酒一顿:“你是怀疑前任刺史?”

“洛刺史已然高升,就算是她的手笔,也犯不着冒这个险。再说在涿州埋这么多炸药的目的,定也不只是为了区区小事,说不定是章邱云狗急跳墙私自行事,先一步引燃了炸药。”

萧沅沉静道:“既能在涿州排下如此大阵仗,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当然她看了眼罗珩,这天下哪个能比皇族罗氏还不简单。

“呵,”罗珩冷笑,“这两年我母皇不常在朝中,就有人动了心思。”

萧沅本不想插手,出于人道还是提醒道:“涿州这么大的城都能出事,其他城池不知是否也有隐患。”

罗珩掩去眸中讶异,笑道:“多谢萧掌柜提点,我已暗中下令,遣专人道各府县逐个排查。当下最重要的还是稳定涿州军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