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又不是上赶着做仆的,不稀罕伺候。

黎清欢温吞捡起个茶杯,慢慢润泽干涩的喉咙,也给萧沅倒了杯,看她仰脖子一饮而尽。

跟新婚妻夫一般。

他和萧沅好上之后,记忆里全是不堪入目的场面,极少有这样对坐着安安静静的时刻。

悄悄抬眼看向对方,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估摸着顶上的炸药都清了,”萧沅已经许久没听到炸响,“我刚回去过一次,门从里面开不开,只能继续向前走。等我们吃完,一同去探探。”

“好,我跟着你走。”黎清欢应下,又问,“这里怎么会有鱼?”

“淌的是活水。”反正关在里面闲在无事,萧沅耐心地有问必答,“沿着沟渠溜进来的。”

顺手撕下半片鱼肉搁洗好的木头片上递过去:“没味儿,先填个肚子。”

这时候有得吃就不错了,黎清欢怎么会挑三拣四,接过小心吃起来。

还能接受的腥味,带着溪水的甜,暖胃饱腹。

黎清欢吃得正欢,忽听头顶一声嗤笑:“果真是个猫儿,这么爱吃鱼。”

“你才是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