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沧澜实在是个爱操心的性子,又提醒道:“今日黎家父子在府上做客,黎二公子逃出来的路上与我们失散了。”
罗珩转瞬了然,道:“怪不得我刚看见萧沅的人在门口,等会儿我过去看看。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柳沧澜这才点点头,他该在原地指挥百姓撤离,担起作为相府之子的责任,如此临阵退缩到后线实非他所愿。
但罗珩向来说一不二,但有她在,他也可以稍作喘息。
而罗湜半月未见妻主,一见面就被人扼住手腕,痛得皱眉骂了句:“野蛮!”
孟箨看他无暇的掌心多了几抹刺眼的红痕,俊美邪肆的脸上怒意直冲云霄,心里头想着,老娘生气都舍不得上手,在外头伤成这样,她哪儿咽得下这口气。
不顾玉人挣扎,踢开间空屋子把人扛进去检查。
两人妻夫这么多年打打闹闹多了去,罗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人前压制的小性子在她面前随意发挥。
孟箨也全是应对的经验,叫他自以为的角力看起来像卖俏,动人极了。
将他置在木桌上,捏着骨头摸索,发现膝盖也红肿着。
孟箨瞧着愤怒之外全是怜惜,早知道跟个死人置什么气,反正现在王位和夫郎都是她的,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
“离了我就把自己伤成这样?”她咬牙也没说出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