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他熟睡的脸上。她突然想起，他们刚结婚那会儿，他也是这样，总是等她先睡才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互动变得这么.......平淡了呢？

她端起那杯牛奶，温度刚好。就像周明给她的爱，永远恰到好处，却少了些激情。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阵酸楚，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进牛奶里，荡起一圈涟漪。

她轻轻放下已经凉透的牛奶杯，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几个小时前。

陆洋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颊的触感仿佛还在，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那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一进一出的........这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

张小芸感觉心跳又开始加速，连忙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念头甩出去。

身后传来周明翻身的声响，她下意识地回头。月光下，他的睡颜安静而平和，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

她轻轻走到床边，蹲下身仔细端详他的脸。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地微蹙着，像是在为什么事情操心。

"对不起........"她无声地说，眼泪再次涌上来。

突然，手机响起了一声信息提示音。

张小芸拿起手机，轻轻的滑开，是陈琳发来的："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她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键盘上悬空，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告诉陈琳真相吗？说她不仅去见了，还........跟他做爱了........

不，她不能。

她删掉了输入框里的文字，简单的回复了一个“恩”。

不一会儿，陈琳的信息又来了，“感觉咋样？”后面配了一个龇牙的表情。

“哪有什么感觉，不就是替你吃个饭应付一下呗。”张小芸回复道。

陈琳的回复很快跳出来："行，见了就可以了！我这就去跟他说不合适，让他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了。"

张小芸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字："删人家干嘛？"

"不删留着过年啊？"陈琳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还是说...你不舍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直刺中她的心事。她感觉脸颊发烫，手指微微发抖："别瞎说。"

"哈哈，开个玩笑啦。"陈琳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不过你要是真感兴趣，我可以把他微信推给你哦～反正我已经跟他说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