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双眉紧蹙:“我要见谢阆。”

云清堆着笑道:“公子今日凌晨便进了宫,今日整整一日不曾回来呢,姑娘要同公子说什么,尽管告诉小的,小的等公子回来就转告于公子。”

南姝没想到谢阆竟然还没回来,一时僵了片刻,方才有些不甘心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清仍是张笑脸:“这小的便不知,得看宫中的意思……姑娘若有要紧的事,小的这就叫人入宫给公子传个口信?”

入宫这样大的事,倒被他说的如同进自家后花园。

南姝再怎么急,也不至于叫人冒着生命危险入宫给谢阆传话。

她只得长长吐出一口气,摇摇头:“不必。”

谢阆既然不在,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默然回了绛雪轩。

这一整日,要等的人不曾等到,不该见的人却见了,南姝一颗心提在半空中,就连夜间都睡不着,频频翻过身来。

她今日中午便给卫子临寄了信去,可不知怎的,他连个口信都不曾送来。

南姝再想起昨日夜间她迷迷糊糊听到的那一句,“安郡王战败被俘”,总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她睁着眼再翻一个身,便见窗边没来由的多了道身影。

应是昨夜他才来过,南姝一下子便反应过来是谢阆。

她连忙从床上坐起,一把将被子掀开,赤着脚跌跌撞撞朝黑暗中那道身影走去。

只是谢阆常年习武,一双眼能在黑暗中也看得真切,可她却不同,一到了黑暗中便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瞧着窗边那抹身影,两手试探着向前探着,即便如此,快要接近谢阆时,她还是脚下猛地一绊,身子便朝前倾去。

“啊”南姝惊吓之余低低叫了一声。

今夜守夜的是秋蕊,她和春芝不同,睡得不深,听着内室的动静当即惊醒,当即问道:“姑娘,怎么了?”

南姝一颗心砰砰直跳,哪怕被谢阆拦腰抱住,不至于叫她跌到地上去,她还是慌了好一阵。

直到听着秋蕊窸窸窣窣起身的动静,她方惊道:“你别进来!”

外室秋蕊一怔:“姑娘?”

腰间搭着一只有力的臂膀,南姝脸颊离谢阆胸膛很近。

和她的心跳如雷不同,男子心跳声沉静,他似乎丝毫不惊慌。

一双凤眸微微垂落,望着面带惊慌的少女,谢阆眉心很轻的动了一下。

南姝正要说话,耳珠便被人轻轻含住。

他在她耳边轻道:“不敢让她进来?”

哪怕看不清面前人,南姝还是没忍住,愤懑的抬眸瞪他一眼。

说的什么废话!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叫自已语调平静下来。

“秋蕊,我没事,只是方才做了个噩梦,眼下好了,你睡你的吧,我也要睡了。”

秋蕊听着她话中似乎并不带多少困意,可南姝既然如此说了,她也便应了一声,再次和衣躺了回去。

知道这下秋蕊肯定没睡熟,南姝说话声音也不敢太大,只得贴着他的胸膛,仰着头极轻的急问道:“白天他们,他们找上门,是你干的?”

“还有安郡王……他出了什么事?我昨晚听见云淡的声音了……什么战败被俘?”

“谢阆,你究竟,究竟要干什么?!”

南姝又慌又怕,无数个谜团烦恼缠绕着她,叫她坐都坐不安稳。

谢阆手臂搭在她腰间,八月的天,她入睡穿的寝衣很薄,浑身柔软温度透过纱衣传来,沿着他的手掌一路往上。

所过之处如火星撩野,溅起一片火花。

自苍溪县回来后,谢阆便不曾再碰过她。

因她服用那补身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