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浑身发抖,只觉得一颗心被一根细细丝线坠在半空中般。

她张了张嘴,嗓音发紧:“我若不去呢?”

云清微怔,随即微笑着对她抬手行了一礼,竟不曾说别的什么。

“公子说了,姑娘不愿来便算,不必勉强姑娘。”他温声道:“那属下便先去向公子回复。”

云清刚刚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南姝僵硬的声音。

“等等,”南姝慢慢道:“我去。”

这三年来,由云清领着去明华堂的次数算不得少,然而这一次,她觉得这条路这样的长。

五月的日光已经有了几分滚烫的热意,不知何处来的早蝉在树上高高低低的叫着,望清池中开满荷花,清风吹拂,那荷香便飘了一路。

明华堂中庭有栀子花开放,花香极幽。

书房的窗户支起一半,一道身影正立在窗下,半截冷白如玉的手腕探出,将那窗前的杜鹃轻轻折下。

指腹碾过花瓣,留下一抹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