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加害人却用一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态度来质问她。
南姝转过头,目光盯着谢阆,一字一句:“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就算孩子以后要怪,也只会怪你。”
谢阆身子猛地一颤,冷白面容上为数不多的血色尽数淡去,他隔着镜子看怀中女子,却怎么也看不真切,就连怀中的温度也慢慢冷却,冷却下去。
连同他的心,一片冰茫茫。
良久,他松开了手,转过身去,深深地闭上眼睛,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努力平静道:“不早了,睡吧。”
南姝背对着他,神色从容漠然。
当她明白谢阆深爱着她的那一天,她便知道自已掌握了伤他的利刃。
只是利刃在手,一端对准他人,另一端却也难免割得自已遍体鳞伤。
谢阆最终还是为那孩子取名唤谢拾安,望他万事平安顺遂。
大名他想了,小名无论如何也要南姝来想,南姝实在拗不过,便冷邦邦抛出一个:“圆圆。”
云清就在身侧,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是因小主子长的白白胖胖么?”
谢阆却一瞬猜出答案来,面色有一瞬发冷。
南姝瞥一眼云清,难得同他开口:“团圆之意。”
团圆?
云清一时还不曾反应过来,笑嘻嘻道:“姑娘和公子皆在小主子身边,如何算不得团圆?”
话出口,他收到南姝有几分冷嘲的笑,顿时明白过来,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连忙低下头去,偷偷看一眼自家公子。
谢阆唇线绷紧,良久才憋出一句:“是个好名字。”
南姝弯唇礼貌一笑,转过身去,自顾自的缝制手中腰带。
那腰带是天青色的,绣着竹子,一看便知是男子所佩戴之物。
云清刚刚说错话,遭了两位主子冷眼,又见屋内气氛冷凝若冰,比这十二月的天还要冷,不由努力憋出一句:“姑娘这手艺可真好,瞧瞧这竹子,青翠欲滴的,不过咱家公子可不喜欢竹子,他喜欢的是梅花。”
南姝手上动作不停,淡漠一句:“哦。”
谢阆一旁手臂一颤,目光死死盯着那衣带,好一会儿才咬牙问出:“给谁的?”
南姝听他说话,这才抬起头,脸上挂着些笑:“你以为给谁的?”
穆习清昔日最喜青色和翠竹,南姝没少为他绣帕子做香囊,以至于谢阆如今一见这青色便下意识联想到他,顿时拳头紧紧捏住,眸光死死望向南姝,厉喝道:“说,给谁的?!”
南姝见他这副神色便知谢阆是又想起了穆习清。
说来也怪,他对穆习清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执念,但凡南姝身边有一丝一毫和穆习清扯上关系,他便会再也维持不住自已清冷性子,整个人浑身上下只写着“破防”两个字。
见南姝蹙眉不答,谢阆眉眼越发阴鸷。
云清一见这情况不对劲,恨不得抬手把自已这破嘴打烂,努力扬起笑容:“公子”
“滚!”
云清:“……好嘞马上。”
他圆润的滚了出去,并且把屋中几个丫鬟都带了出去。
谢阆三两步从南姝手中夺过那腰封,大步走到火盆旁,二话不说便抬手要丢进去。
南姝只是慢了一步,便见他这副模样,不由怒道:“你发什么疯?这是给我哥的!”
她豁然起身,恼怒的瞪了眼谢阆,劈手想从他手中将腰封夺回:“我都说了,做给我兄长的,你还不还回来?”
谢阆面上神情显然一呆:“谁?”
南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正要从他手中将腰封拿回来,便啊的惊叫一声。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