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楠看着他把那几件新衣服放在盆里,又从椅子上拿起一件明显不符合尺码的黑色外套。
男人的第六感让他下意识问出口:“这衣服是谁的?”
“周启泽的。”想到对方失忆了,雪辞加了句,“你之前在周厂长那里干活,周启泽是周厂长儿子。”
又是一个陌生男人。
衣服都丢在卧室里,也不知道在这里聊了多久,都干了什么。
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修楠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见雪辞把衣服放进盆里,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要帮他洗衣服?”
雪辞总觉得对方很生气,小声解释:“我把他衣服弄掉地上了……”
陆修楠气得眼皮乱跳。
他帮宋雪辞洗内裤,宋雪辞帮其他男人洗衣服。
那他成什么了?
绿帽癖?
几秒后,雪辞手里的盆被端走,愣了愣:“你要帮我洗吗?”
陆修楠冷着脸道:“我内裤都帮你洗了,还怕这几件衣服吗?”
他觉得可能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让他遇到宋雪辞这么娇气爱哭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少爷,窝在漆黑的小屋子里,坐在小凳子上,憋屈着两条长腿,在给宋雪辞和一个可能会成为宋雪辞姘头的男人洗衣服。
衣服洗完,雪辞不让赵鹰出去,自己拿出来晾起来。
赵鹰出门明显就不是去跑步了,不仅买了衣服还带了饭菜回来。
也许是跟肇事人碰面去了。
这跟剧情无关,雪辞没有深究,把对方带回来的饭菜放进冰箱里,整整两天才消灭完。
这几天他和赵鹰相安无事地度过,进度条没掉,但对方也没有任何要恢复记忆的迹象。
雪辞尝试把对方的身世、两人怎么认识领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可惜结婚证被锁起来了,不然看到熟悉的物件,说不定还能想起一些。
陆修楠对宋雪辞丈夫的事情不感兴趣,倒是很意外――见一次面就领证,竟然还是宋雪辞主动的。
宋雪辞主动……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见对方表情出神,雪辞惊喜凑过去。
陆修楠鼻腔涌入香气,僵着身体往后退。
“没。”
他嗓子干涩,盯着宋雪辞的脸,忍不住吞口水。
雪辞略失望。
但强迫对方恢复更坏事。
他决定顺其自然。
晚上两人依旧睡一张床。
床很大,但多了一个人就感觉热很多。
雪辞睡得迷迷糊糊,腿踩住薄毯往下不停地蹬,小腿上的软肉悬在空中来回晃。
手也拽着衣角小声哼哼。
哼得陆修楠睡不着。
男人开了灯,被眼前的场景看怔了。
宋雪辞的上衣绞到胸口,整个腰都露出来,毯子缠在腿上,半露半遮。
小脸粉白,紧皱着眉。
唇瓣张开,似乎在说什么。
陆修楠回神,凑上前,听半天才听出来是嫌热了。
盖被子又穿个长袖当然热了。
他穿的短袖都热。
“你热吗?”陆修楠开口声音有点哑。
见宋雪辞没醒,还在折腾自己衣服,他干脆过去扯住对方衣角,想要帮忙脱衣服。
手指不小心蹭到雪白的皮肤。
软腻感让陆修楠头皮发麻,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就这么直接砸下来一颗。
正好落在雪辞胸口上。
雪辞身体哆嗦了一下,像是被这滴汗烫醒的,他迷迷糊糊睁眼,还没反应过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