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鹰顺手将雪辞换下的衣服拿到了外面水龙头下洗,又将大堂里的东西重新收拾整齐。
等做好这些,夜色已深。
房间里的窗帘遮光性不强,月光将屋子照得亮堂堂。
赵鹰躺下后,心跳依旧不太平稳,耳边也总是雪辞均匀的呼吸声。
整个房间都是香味。
他稍微翻了个身,脸对着床,刚好能看到少年雪白的脖颈。
好可爱。
连睡觉都这么可爱。
赵鹰忍不住吞口水,嗓子像 ?? 站 : ? ? ? . ? ? X ? . X ? ?是冒着一团火,整个身体都硬到发麻。
*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多了个人不习惯,后半夜雪辞睡得不太踏实。
醒后就觉得口渴,就下床喝水。
他眼睛半睁,没有注意脚下,想要穿鞋,却一脚踩到了谁身上,被直接绊倒――
“唔……”
好烫。
雪辞跌坐在男人身上。
来不及去想赵鹰的地铺为什么会离他的床这么近,他就被对方的体温烫得肩膀哆嗦。
他想要起来,伸手用力支起身体,结果手掌却被什么硌到。
怎么更烫了……
而赵鹰突然闷哼了声。
“对不起……”
雪辞以为是自己把人踩疼了,手忙脚乱从赵鹰身上爬起来,一身软肉被硌得很不舒服。
最后还是赵鹰伸手将他扶起来。
雪辞尴尬坐回床上,借着月光,他看到男人半撑起来的身体,呼吸声很重,好像很热。
想到刚才的体温,实在烫得不正常,雪辞关切道:“你是不是发烧了,身上好烫。”
赵鹰身形僵住,幸好屋里没开灯,否则他会被雪辞看到额头的青筋以及薄布料下清晰的不受控制起来的一大团。
他狼狈起身,声音很沙哑,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我……没事,你怎么醒了?”
雪辞:“我有点渴,想要喝水,结果不小心踩到你了。”
“我去帮你拿。”赵鹰起身,很快就从大堂倒了杯水进来。
雪辞喝完水后再次睡下。
赵鹰视线落在雪辞背上,又移开,往自己身下看。
从进屋躺下的那一刻他就是这个状态了,只是刚才雪辞坐在他身上,现在就更膨胀了。
赵鹰深吸气,脑子却总在幻想雪辞坐在他身上的模样。
他的小妻子,瘦弱,腰细地一只手就能环过来。
估计会很不愿意做这些。
*
一晃眼,赵鹰在雪辞这边住了大半个月,将荒废的田地种上了苞米,接了更多的木工活,时不时还回去看着工人装修。
家务事也是他全部包揽,就是倒一杯水都不会让雪辞做。就差把人抱在腿上喂饭了。
雪辞被养得气色红润,脸颊鼓鼓,看起来更娇气。
他对婚后生活挺满意,除了半夜偶尔起来会踩到赵鹰。
他其实已经很小心了,可对方每天打的地铺位置都不一样。幸好赵鹰不是很计较的人,还反过来道歉,问他脚有没有被硌疼。
为了早点还清雪辞家的外债,赵鹰接了一个大工程,给周厂长的厂房大门雕条龙。
木雕是精细活,厂房的大门拆不下来,需要每天在厂里待着。
不过到了时间赵鹰就会停下手里活,赶着回去给雪辞做饭。
周围工友都看出来,打趣:“赶着回家给老婆做饭呢!”
赵鹰总是低头笑笑默认。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