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盛：“……滚。”

这话让姜知杳都沉默，这还是分组以来，她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一损俱损。

王志强：“说真的，随总只让排名最后的一组有惩罚，这不完全就是针对你们重案组？就算班长跟温琦考得再好，那也只是能拔高一点儿平均值好吧？一颗老鼠屎都能让整锅粥完蛋，重案组两颗，完犊子！”

王天娇都听不下去：“也没那么差吧，你这也太夸张，总得有点容错率，万一有人缺考，直接零分呢？”

“倒也是”王志强给迟盛出主意：“要不然临考试的时候，你给别人下个咒？”

“行。”迟盛说：“我祝你半身不遂。”

都这样了，王志强还嬉皮笑脸的，小嘴叭叭地说成绩这玩意儿就是一点都做不了假，不会就是不会，倒数就是倒数。姜知杳以为迟盛会生气，结果他冷笑一声，“那要不是倒数你怎么办？”

“这么狂？！”王志强扯着嗓子嚷：“要不是倒数，我请你们组喝一个月的奶茶！”

迟盛：“不爱喝奶茶。”

王志强：“你还挑？你要不是倒数我给你磕头都成行吧？”

好幼稚的激将法。

她看着迟盛一脸不以为然，一副‘你到底在说什么屁话我压根不想理你’的样子，结果回话超快：“行，给我们组挨个磕，你清明节祭祖怎么磕的，就冲我们怎么磕。”

姜知杳沉默地抬头看天，又忍不住叹气看教学楼。

她觉得迟盛还是有点不清楚自己实力，一个比倒数第二名低整整三十分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能如此狂妄地说出这种话。

在学校玩到下午，大家按照远近距离送女生回了家，然后一伙儿人就去了林秉良家的烧烤摊。

距离晚上营业还有几个小时，林秉良坐在红色胶椅上戴着塑料手套用铁签串肉。

迟盛跟到自己家一样，在里屋拿了几张椅子出来，张闯坐下就把手里拿了一路的花塞他怀里。

迟盛莫名其妙地看他：“给我干嘛？”

玫瑰花，系着蝴蝶结，包装纸上都写着love。

张闯说：“班长做的不给你给谁啊？我靠，你不知道哥们儿为了你多费尽心机跟温琦打那一架，我那看似是追逐打闹，其实全是为你着想的煞费苦心，我算是什么叫做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了，谁看了不说我一声影帝啊？”

王志强冲他伸出手：“以后咱两一所大学，我谈恋爱你当僚机。”

“去你的。”

迟盛拿着那束花无处安放，无论给谁都奇怪。

只能阴沉着脸放在自己座位后头，开始思考自己今天到底为什么要出这趟门。

“还敢往这边来？”

一道说不上熟悉的声音，让跟林秉良一起串串的人全都抬头。

王志强茫然地看着朝这边走的一群黄毛，问林秉良：“跟你说话的？”

林秉良看向迟盛：“都说，让你，别来。”

“滋事挑衅来了啊？今天这么有节目？阿良，你家扫帚拖把棍子啥的都在哪儿呢，给兄弟们备上！什么都能输气势不能输！”张闯边说边从兜里掏手机摇关楚迎。

自从上次之后，高乐一直在找迟盛，知道他是绥中的，但不知道具体班级。

结果这么巧，今天跟朋友出门去台球厅就碰见人。

他打定主意今天要教训迟盛一顿，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帮忙喊人过来，自己就往烧烤摊那儿走了。

“什么情况啊弟弟，被吓到了不敢出现啊？”他扯了张椅子坐在迟盛旁边，手搭在扶手上，耳朵后面别着烟，再典型不过的小瘪三。

通常打球都会有点摩擦，你来我往放几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