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琦说:“好像也没说要打羽毛球。”
王天娇问姜知杳:“算考试不?”
姜知杳摇头:“应该不算,体育老师说的是‘做’仰卧起坐,不是‘考’仰卧起坐。”
王天娇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体育课都疯到每节课都考试。”
三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器材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有说话声。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非常标志性夸张的口吻,恨不得让方圆十里都听见的声音。
是王志强。
温琦和王天娇同时停下脚步,用口型问姜知杳:进去吗?
姜知杳思考的时分,王志强已经发出疑问:“不是,我不懂啊,你不喜欢人家,你把书给她自己在后面罚站,你雷锋啊?”
被质问的人有些不耐:“你就不能当我见义勇为?”
王志强拔高了嗓门:“那人家女生都没否认喜欢你,你对她没意思你搞这一出,人家误会怎么办?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不早恋,谁劝都没用。”
“班长学习好、长得又好看,你真一点意思都没?”
“没有。”
他语调冷淡,无情至极:“学习好的最没意思。”
“……”
完全没想到拿个器材能听见惊天大瓜的王天娇和温琦同时沉默,往姜知杳的方向看去。
话题中心的女生表情很冷静,完全没有被拒绝的难过,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
面对着房门的王志强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瞪圆了眼:“班、班长?”
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迟盛抬眸。
姜知杳指指瑜伽垫,“体育老师让我们拿瑜伽垫,一会儿要做仰卧起坐,你们有空的话,能帮我们拿一下吗?谢谢。”
姜知杳表现得风平浪静,态度一如既往。
迟盛原本没觉得这件事多严重,但架不住王志强在他耳边反复念叨,说他罪大恶极伤害少女芳心。
“你根本就不懂!”王志强说:“我们上一届,高三有个班的男生,就是因为受了情伤,才考砸,本来能去重本,结果去了二本。”
不至于吧?迟盛想,他才转学过来多久啊,坐同桌一周时间都没有,感情有这么深?
很快,他就发现,还真有。
他在课上犯困睡着,他同桌会提醒他,用笔戳他胳膊,他醒过来跟老师的死亡凝视撞了个正着,她默默递过来一张纸条:老师一直在看你。
他没睡着的时候,她也总是偷看他,胆子还蛮大的,被他捉住也没闪躲,还笑吟吟地冲他眨眼睛。
不是一次两次,频率高到有些离谱。
这让迟盛有些烦恼。
搞什么?大家既是同桌又是一个小组的,要是直白跟她说,他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会不会让以后的相处都很尴尬。
更何况他对重案组很满意,在这里他只用活着,不用提供任何价值,这就很难得。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怎么用委婉的、不破坏同学感情的方式告诉她,他真的对谈恋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呢?
“特别?”姜知杳感到不可思议,问温琦:“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他特别?!”
“难道不是吗?”温琦开始细数最近的观察:“每次他上课睡觉,你都会提醒他老师来了呀,而且我有几次想找你借试卷,都看见……你在偷看他。”
“……有没有可能。”
姜知杳斟酌着、迟疑着问:“我只是因为,想让老师注意到他在分神?”
温琦满脸都是‘你快别开玩笑了’,她拍拍姜知杳的胳膊,用感同身受的语气说:“我知道的,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