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言罢,他跃过被打晕的白家二兄弟,忽视掉一旁沉默不言的太医和宫人,扬长而去。
*
木朝生被暂时关在刑房外的笼子里,哪里有一座金笼倒是吴信然不曾想到的,大约是季萧未放在哪里留着的玩具,竟也派上了用场。
冬日天寒地冻,木朝生本就没穿多厚实的衣裳,蜷缩在角落里。
他到如今还有些茫然,脑袋一片空白坐在地上环抱着自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觉得很冷。
愣愣出了许久的神,才慢吞吞反应过来,似乎有谁在叫他的名字。
木朝生半张脸掩在手臂下,抬起眼皮,露出那双含着无措情绪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白枝玉见他似乎没受什么伤,到底松了口气,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道:“怪我没用,才让吴信然如此猖狂,竟在陛下昏睡不醒的时候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提及季萧未时他又清醒了些,唇瓣张了张,无声问:“陛下呢?”
“已经醒了,前段时日太医院院长外出寻药,方才刚回宫。”
白枝玉揉揉木朝生的脑袋,少年发丝柔软,像小动物的绒毛,他却觉得心疼,神情虽难过,但语气却仍然故作轻松,赞扬道:“院长已确定陛下中的确然是蛊虫,你很厉害,已经将其祛除了,院长也赞扬了你。”
“只是现在情况不算好,吴家伙同其他官员阻拦着,陛下没办法将你放出来,你别怪他行么?”
木朝生脑袋有点晕,听不明白白枝玉的话,只觉得晕头转向,乱糟糟的,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答非所问轻轻地说:“我腰上的印记......”
话到一半又觉得嗓子痒,骤然咳起来,半晌才缓过来,哑着声接着问:“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当时吴信然瞧见的时候会有那样的反应,木朝生自己摸过那片印记,他摸不出来,猜不出来,只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东西大抵不需要探究地太清楚,否则自己或许会承受不住。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忽然这么想到了,并对此感到排斥和不安,也就将其忘在脑后。
若不是吴信然提起,自己早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