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便走了,两人男人瞧着一旁坐立不安的白梨,本打算将其也差遣出去,季萧未又重重咳了两声,淡淡道:“阿梨年岁不小,有些事情也不必再避着他。”
于是又将白梨留了下来。
“蛊毒又是从何而来?”
“白瑾身边的侍女,是吴家的眼线。”
白瑾手中那所谓的催情的药粉,实则是吴信然给他的关乎生死的毒物。
季萧未脸色已然难看,神志也有些迷糊,恹恹躺在榻上强忍着身体内外的痛楚,嗓音虽哑但仍然平静,道:“他还没放弃灭口的事情。”
吴家家世庞大,在朝堂上几乎一手遮天,笼络了多少贵族官员,连季萧未都多有忌惮,有时决策行事都很难自己做主。
但先帝留下来的忠臣也不算少,吴家不仅想要权势,也想要名利,曾经与陈国多有往来的事往大了说便是通敌的罪状,木朝生是木家的幺子,谁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知晓当初吴家与木家之间的勾当。
因而那杯酒,本是要给木朝生的。
谈及此便又不再多言,季萧未又吐了血,白枝玉替他整顿一会儿,片刻之后木朝生便跟着太医回来了,脸上多了一道擦伤。
季萧未昏昏沉沉不曾注意,倒是白梨先瞧见了,一时间没忍住,开口道:“你脸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