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生有些心虚:“我方才有事,这便要吃了。”
他摸索着坐回来,捏着筷子食不下咽,含含糊糊问:“你来做什么?”
要没什么事便快些走吧,谁知道等会儿还有谁会过来。
“今晨书童说不用去书院,我才知道你昨夜跟着陛下在宫外遇到了刺客,好生凶险。”
“也到没有那么凶险。”
“我瞧瞧你受伤没?”
“蹭破点皮。”
吴文林望着木朝生即将愈合的手肘上的伤,神色凄凄:“天哪,竟伤得如此重。”
木朝生:“......”
季萧未的伤可要比他严重多了,那时候肩上一直在流血,源源不断,都将自己的衣裳浸湿。
木朝生忽然走神,想起昨夜落在肩背上的温热的血,忽然又觉得季萧未也并非全然是那般冷漠的人。
起码血还是热的。
若非如此,倒还真像个冰块做出来的无情之人。
他想的出神,直到吴文林道:“你接着用膳吧。”这才回过神来,闷闷“嗯”了一声,咬断口中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