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了,自然要努努力将药物找回来,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轻言放弃。”
这也并非是季萧未的作风,其中深层的原因他从未和外人提起过,但木朝生如今多少也有了些许怀疑。
白枝玉便没说话,默许了木朝生的想法。
两个人已经上了田埂,初期的日光有些刺目,晒得人又闷又烦。
木朝生拽拽领子,忽然听到身后木屋屋门“吱呀”响起来,下意识便站住脚。
林回大约已经收拾好心绪,他站在门外,神情憔悴,连肩背都已经弯下去,瞧起来老了很多,只是语气还算平静,道:“药草我去找便好,劳烦白少傅替我守着若离的尸身。”
他要亲自去寻回药物,林若离的尸身保不住了,同样需要解毒。
木朝生问:“不是要下葬么?”
“要下葬也得先解毒,”林回笑道,“陈国以前的一些民俗了,说人死后尸身若非正常腐烂,亡魂便无法转世,只能在地府一直逗留,直到忘记自己的姓名和所有的过去。”
说起来他也觉得好笑,摇摇头转过话题去,只说:“糊弄小孩子的说辞罢了,人死又不能复生。”
他将背篓挂在肩上,整理好状态,像是从前时时可见的那般随性自在,冲着木朝生他们挥挥手,“我走了,找到药会给你们的。”
他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日光高悬在他身前,将影子拉长,铺洒在药田当中。
行过灌丛,几只白鸽受惊飞起,扑腾着翅膀飞向天际。
“铮”
吴信然那一箭射得很快,直破风声,顿时便将自天边飞过的一只鸟儿射下。
侍从去将那鸟儿拾回来,恭恭敬敬呈上去,道:“御史大人,这鸽子上没有信件。”
并不是信鸽。
吴信然漠然站在城楼上,哐当一声扔了手中的弓,淡淡道:“季萧未那边当真一直没动静?”
“没有,只听闻丹福的王被刺杀之后领军之人又成了白丹秋,木朝生悄悄走了。”
吴信然垂眸用手绢擦着手指:“多半是去找季萧未了,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连木朝生这样的急性子都不曾出面,想是已经见上了。”
侍从有些忧虑:“木朝生刚打赢战争,正名噪一时,我们现如今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