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些,松快一些。”
季萧未道:“朕与你兄长商议了许久,骗你一时,你开心一时,便是有意义的。”
“……”
木朝生不愿再交谈下去了,他神色疲惫,偏过脑袋,又一次重复道:“离我,远些。”
算不上厌恶或其他,只是如今心绪杂乱,他没精力再去思考自己的情感和状态,只能与这些人尽数远离,以求片刻安宁。
季萧未便松了手起了身,那股浅淡木槿香从木朝生身侧飘过,随着主人的离去渐渐消散在空中。
木朝生长长吐出一口气,木然躺在榻上,片刻后抬了手摸摸自己覆眼的绸缎。
他分不清是绸缎的原因还是自己眼睛的原因,仍然什么都瞧不见。
时至今日已经不再记得光明是什么模样了,也不记得自己眼睛完好时是何种状况。
从记事之日起这个世间好似便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去亲眼看一看,记在心中时常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