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
或许有事要忙,她与阿南都不在寝殿,木朝生问了那候在门外的宫女,也得不到什么具体的回复,也没多放在心上,只道:“今日太医院还未将药送来么?”
“尚未,我现在便去催一催。”
“不必去,”木朝生道,“去小厨房催催晚膳,陛下身体不好,饮食需要多多在意。”
宫女应声说好,转头去了,没一会儿又返回紫宸殿,问木朝生:“小郎君可要去前殿瞧瞧,方才从后头绕过来,陛下和白少傅都在,似乎同吴御史起了争执。”
“姐姐不在么?”
“将军今日还要征兵,似乎不在宫中。”
木朝生闻言便蹙眉,想着哥哥手无缚鸡之力,季萧未又病成那样,夜里偶尔会察觉到对方离开床榻在外咳嗽,之后又悄无声息带着一点点浅淡血腥气回来。
他以为木朝生没醒,没有发觉,装得像无事人一般,实则木朝生早便清清楚楚。
木朝生觉得生气,又觉得恐慌。
他从林回那里听闻过枯骨的威力,古往今来大约无人能活着等到解药。
更何况此毒无解。
那季萧未便只能等死么?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将外姓官员的子嗣擅自留在宫中,同塌而眠,教授自己存活的能力和手段,仅仅只是因为情爱么?
他想要可以托付江山的继位者。
他从尸山血海里捡回了折断翅骨的鸟儿,又想在烈火焚烧里让鸟儿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