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微笑着与祝一峤说:“嗯,枣枣是很可爱。祝审判长这么年轻有为,想必祝审判长的女儿也很聪颖可爱。”
下一瞬
祝一峤的声音打破了她佯装的所有平静与镇定。
“明宜,是我的女儿。”
忽略掉清理银杏落叶的机器人的话,当时树下只有她们两人,但明翡却听到了某种巨大的震颤,那是从她的灵魂里发出的声音。
明宜,明枣枣,她的女儿。
祝一峤,审判庭现任审判长。
她的大脑如被淘汰的老旧处理器,无数次重复修理后,她才冷静下来,试图理解祝一峤说的每一个字,且将明枣枣与祝一峤联系起来。在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可能真的不简单时,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审判庭的关键人物会出现在绘福园。
或许与她牵涉的基因盗窃脱不了关系,但更为主要的是,她可能误用了根本没有入库的基因样本。
理清这些后,她的脸色发白,垂在两侧的手甚至有些发抖。
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没落下前,她的心底还留有最后一丝侥幸。于是,她抬眸望向与她相隔几步的女人,那双与明枣枣略有几分相似的眸子里,漾着最后星点希望。
不过短短几分钟,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已经哑了。
“祝审判长。”她低声问,“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您确定没有弄错吗?”
相较于她的变化,祝一峤冷静到近乎冷冽:“一分钟前,有关我与明宜的所有资料,已经发送到你的手机里了。”
说完,她便迈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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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盟独立国早在新历100年时便立下规定,每周三下午五点,独立国的政府大厦会敲响古钟,以纪念百年前在病毒危机时去世的民众。
悠远的钟声不绝如缕,等到最后的尾音在空气中消散,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而此时此刻,审判庭内部刚结束了两场会议,第一场以推进南区的检察工作为主,第二场则全程围绕着至关重要的基因盗窃案。
会议之后,各大媒体立即向民众报道了基因盗窃的最新动向审判庭正在全力追查,且承诺将于下个月公布所有涉事人员的名单。
与引发的网络热议相比,傍晚六点时分的审判庭大楼则风平浪静。
唯一加班加点的秘书长韦灵毓,此刻正在十六层的审判长办公室进行汇报工作,她留着干练的齐肩短发,鼻尖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手腕戴的粉水晶腕表与深色制服相衬,略与她精明干练的风格有些不搭。
“…9月11日下午三点,明宜跟我说了五次想妈妈,我问过利杏她平时离开明女士时的状态,她与我说明宜很听话懂事,从来都不会缠着人说要妈妈。”
“9月11日傍晚七点,据不完全统计,明宜总共与我说了二十次想妈妈。”
“9月11日夜晚十点,明宜表达想妈妈的次数超过三十五次,且在入睡前的最后一分钟,明宜哭了。”
“……9月12日早上七点四十五分,明宜哭着醒来,再次与我”
宽阔的办公室内,身穿制服白衬衫的祝一峤,将衬衫袖子挽至手肘,从抽柜中拿出了一把仿真模拟枪。再对着远处墙上的靶子射出一枪后,她再次举起枪,偏过头打断问。
“其它的呢?”
韦秘书长早已见怪不怪,审判长从不离枪的习惯庭内人尽皆知,但因无法在庭内公然使用真枪,便在办公室的右区设置了模拟枪与靶子。
她扶了扶眼镜,接着道:“通过观察与试探,即使明女士是否牵涉基因盗窃存疑,但她对明宜确实是捧在手心怕摔。而明宜也……综上所述,明女士有关基因培育及明宜的审讯陈词,应该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