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悬浮屏的电影画面非常刺激,明翡尝了口高脚杯里的浅紫色液体,发现确实很好喝后就没换了。等她将一整杯都喝完,电影的画面却倏而变得朦胧,她的脸颊也遍布霞云,眼睛里似洇起了雾。

于是

当祝一峤身染风雪进到客厅时,一眼就发现沙发上的人醉得毫无所知。

她解开斗篷,朝喝醉酒的明翡走近,距离沙发还剩几步之遥时,明翡眨着一双满是云雾的杏眸,小声地喊她。

“……姐姐。”

祝一峤脚步一顿:“嗯。”

两侧的008与0619洞若观火,当祝一峤走至沙发边缘,它们立马关掉电影,并以去巡视的名义离开了客厅。

祝一峤站在明翡面前,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并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你喝醉了。”

“喝醉?”明翡摇摇头,“我没有喝醉呀,而且我不会喝酒的。”

她继续小声问:“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呀?”

“工作上的事。”祝一峤问她,“吃晚饭了吗?”

明翡很乖地点头:“嗯,我吃啦。”

祝一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喔。”

喝醉酒的人通常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喝醉了,且各方面的行为认知与寻常相比也会有所区别。

比如蓝露白,祝一峤知道她喝醉后会觉得自己是鹦鹉,还是一只寻找前世主人的鹦鹉。她打量着明翡的神情变化,试图揣测她此刻的想法。

而柔软无害的明翡倏地用力,直接将祝一峤扯的顺势坐到了她腿上。

这样的忽发情况有些超出意料,明翡似乎是在害羞,也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呀眨。

当祝一峤以为她下一秒就会说抱歉时,她却只是轻声地问。

“姐姐,我们是……朋友吗?”

祝一峤毫不犹疑:“是。”

也不仅仅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明翡弯唇笑了笑,明媚如春朝。

“好喔。”她说,“那我没有猜错。”

祝一峤:“在猜什么?”

明翡不说话了,变成了一株含羞草。

见状,祝一峤直接转变了问题的切入口,因为喝醉酒的明翡真的太乖了。

“你在sostenitori delle rose上认识的朋友注销账号后,你有讨厌过她吗?”

“不讨厌。”明翡连忙道,“我从不讨厌她。”

由于要看电影,客厅的主灯早已关阖,此时室内只剩一盏暖色调的复古壁灯,以及从落地窗照入的月色。

光影明灭间,祝一峤与明翡四目相接,她们靠的太近,近到每一次对视都像落在唇瓣上的亲吻。

祝一峤道:“你应该讨厌她的。”

明翡十分坚定:“不应该的。她对我很好,就像……姐姐一样照顾我。”

“姐姐?”

“嗯,是她说的喔。她没说我们是朋友,却说了类似于这个意思的话。”

明翡的记忆忽地被拉回小时候,她仿佛又回到了被告知被放弃的那一刻,周而复始地循环着被丢弃的噩梦。

眸底的雾气汇成了晶莹的泪花,她无声地掉了滴眼泪,像忽然被丢出族群的小兽,充斥着委屈与难过。

“……她丢下我,我找不到她了。”

“说好的,互相送礼物、有机会再见面。”

从小到大,除了腺体受伤的那段时间外,明翡从来都不会在人前掉眼泪,也从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知道眼泪是没有用的,至少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眼泪。

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