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这位乃是?鼎鼎大名的“无垢老母”。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纷纷在刘巧娥跟慕道瑛之间游移不定。
慕道瑛垂手站着,神情辨不出什么蹊跷,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白如羊乳,皎如凝脂,日光下泛着淡淡微光。
男女之间,无非也就那点子事。
难道说,众人忍不住浮想联翩,慕道瑛已成了老母的入幕之宾了吗?!
玉清观师兄弟师姐妹们?,也纷纷坐回原位,眼?里露出迷茫之色。
众目睽睽之下,刘巧娥这才?轻轻地,一锤定音道:“慕仙长天姿清劭,少年英才?,本座心爱慕之,便纳他做了个男君。”
她嘴角挑起个薄薄的弧度:“是?本座不该,慕仙长如今虽是?玉清观弃徒,但?贵派对?他有养恩,不论?如何,也得先秉明过师长。宁瑕,快来给瞿长老奉酒。”
打从今天一早,慕道瑛便知晓刘巧娥轻易放他不过,决计要等诸人在场时多加凌-辱为难。
他多年修道,养成个冲淡渊静的性子,起初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可回头?细想过后,知道自己刘巧娥所言非虚,自己并无选择余地,又恐连累同门,便索性认命安顿下来。
当然这并不意?味他放弃了反抗,只?不过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以?待来时。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更何况,留在刘巧娥身边,除了要时时提防她心血来潮的狎亵,总好过留在仙盟。
慕道瑛隐约觉察出刘巧娥喜好自己颜色,而仙盟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被关押的这段日子,慕道瑛清楚地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杀他。
留她身边,刘巧娥暂且不会要他性命去,他总能慢慢图谋。
慕道瑛是?个下定决心,便能忍辱负重,绝不会再作哀怨姿态,也能坦然应对?各种?流言非议。
因此,顶着众人各异的视线,慕道瑛的神情还算平静,朝瞿雅庭躬身一拜,“瞿长老。”
瞿雅庭面色十分难看。
“老母,这是?何意??”瞿雅庭字字切齿,强忍怒气问:“慕道瑛是?我们?仙盟要犯。老母嘴上说着愿与仙盟交好,强行扣押他,是?存心羞辱我们?仙盟吗?”
刘巧娥也不憷他,冷冷一挑嘴唇,“虽说当初是?戚湄打着本座的旗号劫的囚,但?人毕竟已经到了本座的手心里。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瞿长老可听说过吐出来的道理?”
“当初将人逐出门派的是?你们?玉清,如今又打着仙盟的旗号来质问我?他秦仙都都没说过什么,瞿长老又什么立场来责问我的不是??!”
瞿雅庭涨红了脸,咬紧了牙关。
刘巧娥这话其实算不得错,众所周知,修真界一向是?弱肉强食,能者“得”之的。
今日他杀人夺宝,明日又反被人杀,也无人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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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慕道瑛如今已是?玉清弃徒,玉清观问他下落是?出于道义,却无权置喙他目下的处境。
一旁,太和宗郑永寿,游剑阁赖乐容,云山宋氏宋妙菱等人,心里微微一沉。
自出关以?来,刘巧娥虽然释放出友善的信号,表明了愿意?亲近正道的立场。但?态度尖锐,作风强硬。
可无人敢指摘什么。
如今的她身负七境修为,一举一动,足可影响东华局势。
在这魔门将兴的节骨眼?上,多一个盟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唯一值得诟病的是?,她同慕道瑛发生了关系。
可谁规定了她不能睡仙盟要犯了?
众人显然也没经历过这场面,一时间面色各异,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