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睫,置若罔闻,骈指飞快在她腕上一拂,一点。
刘巧娥只觉浑身一软,顿失了力气,软倒在他脚下坐榻,动作不能。
她羞愤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瞧他,视线所制,也只能瞧见他道袍衣摆下的雪白长靴,以暗线绣以太极双鱼纹。
像是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无赖,“你你你!道貌岸然!”
那双雅净无尘的白靴轻轻逼近。
慕道瑛上前扶起她,轻咳了几声,默默忽略了刘巧娥能杀人的视线,去倒了杯清水,放在掌心运气滚热了。
又捉住她手掌,摊开,向上。动作轻柔,极尽耐心。
刘巧娥的面色一点点变得古怪起来,只觉得掌心仿佛有羽毛在挠似的,一抬眼就瞧见慕道瑛的侧脸轮廓,鼻梁秀挺,目光专注,仿佛极为珍重一般。
珍重?
她是气坏了脑子?竟觉得慕道瑛会珍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