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十分失礼。
李倾城骂:“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还当我不知道你跟范舒云之间那点破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人打了一顿,真是笑死人了!”
刘巧娥咬牙回:“范舒云?你若是知道范舒云的下场,还敢在老娘面前耍横?那狗尿的玩意儿早被老娘揍成了个鼻青脸肿的猪头。怎么?你浪得皮痒了?非让老娘也给你松松痒?”
一粉衣少女助阵:“咱们来找慕道长,关你什么事?与其管起你奶奶的闲事来,不若管管自己。某人到如今连云山伴也没一个,真是丢死人了!”
另有一二三四个少年少女跟上。
刘巧娥的回击被淹没在人潮中,显得十分单薄孤立。
听到自己的名字,慕道瑛不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了。
刘巧娥与他毕竟有同居之谊,又怎能坐视她受辱?
这厢,李倾城终于忍无可忍,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大骂了一声:“我□□祖宗!”
朝着刘巧娥扑将上来。
电转火石之间,刘巧娥正待出手,一道如水剑光却快她一步,抢在她面前替她挡下李倾城狠厉一击!
这一剑青光莹莹,乍似平平无奇,却暗含锋锐剑芒,剑气四溢。
一缕断发缓缓自李倾城眼前飘落,李倾城大吃一惊,看着挡在刘巧娥面前的那素麻道人。
那青年男子出招虽然迅捷凌厉,神态却很诚恳:“李道友,且住。”
刘巧娥惊疑交加地盯着慕道瑛,“你”
慕道瑛回头看了她一眼,“刘道友。”
“刘道友请回罢,此事因在下而起,便交由在下处置。”
刘巧娥怀疑:“你来?”
……大概吧。
慕道瑛骈指冲大门一点,嘴上道,“放心交我。”内心也有点自我怀疑,能不能招架得住这般激烈的骂战。
大门在刘巧娥面前轰然合上。
他怎敢?!
他如此自作主张,刘巧娥勃然大怒:“慕道瑛滚开!用得着你来吗?!”
想推门,却纹丝不动。
也不知这人用了什么道家法门,刘巧娥几个法诀砸上去都纹丝不动,气得她红了脸。
而在门外。
李倾城心下微凛,瞧着眼前这清俊的男子。
真奇怪,这男人瞧着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文雅模样,微微蹙着眉时竟有些让人不敢侵犯的端肃。
慕道瑛默了一刹,朝几人拱了拱手,“多谢诸位厚爱,只是在下如今是仙盟要犯。如何处置,还待老母出关之后再作安排。辜负了诸位道友心意。”
“诸位道友,请回罢。”
李倾城犹不肯放弃,试探说:“男欢女爱是人之天性,咱们合欢宫向来是遵循着天性的。老母更不会怪罪。”
慕道瑛不为所动:“男欢女爱,亦要讲求你情我愿。在下一心奉道,断离五欲七情。”
他重复,“诸位道友,请回罢。”
李倾城与众少女面面相觑,到底是慑于那一剑之威,讪讪离去。
待李倾城等人走后,慕道瑛这才微不可察松了口气。骈指朝房门一点,一道青色光华闪过,门扉洞开。
这实乃玉清观一个小的法诀禁制,也无怪乎刘巧娥撞不开。
进门前,慕道瑛便料想到刘巧娥气性小,定要发作,但真见女人撞上来,他还是微觉头痛。
女人个头矮小,不过堪堪到他胸口,但气焰却嚣张。
慕道瑛眼疾手快后退半步。
刘巧娥疾言厉色:“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慕道瑛怔然,“……抱歉。”眉目疏朗,神情竟十分诚恳真挚,“瑛见那位李道友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