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光遮遮掩掩,却十分赤-裸。
慕道瑛仿佛被人扎了一下,心里隐约泛起一阵不适。
他默了一刹,嗓音已有些刻意的冷淡:“不必。”
刘巧娥脸色绷紧了,似乎也觉心虚,倒也没再坚持,“我就守在门口。有事喊我。”
慕道瑛应了,待刘巧娥出了门,他看了几眼门板,默默走过去插上门闩,这才解开了裹身的那一袭麻布道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
伤口的血肉与粗糙的麻布干结在一起,脱衣的时候连带着要揭下一小块血肉来。
不一时的功夫,慕道瑛身上又见斑斑血迹。
其实,他的性子未尝不比刘巧娥犟。仙盟内部不太平,几大家明争暗斗得厉害。
有人想逼问灵元的下落,有人想逼供他坐实灵元与魔门勾结,慕道瑛不肯,仙盟便用酷刑,酷刑用尽了,他仍不肯松动。
仙盟没了办法,只好将他送到金庭玉台。
慕道瑛遵照刘巧娥的叮嘱,将伤口一一抹了药,不过须臾功夫,便感到疼痛大缓。
自古医道不分家。慕道瑛也学医,能瞧出这些伤药之间的搭配大有讲究。
倘若都是刘巧娥挑选没想到她修为平平,却也长于医道,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人可小觑。
收拾妥当,他捏了个洁净诀本想上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