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未曾想动了真情,他不想骗她。
但他必须赶在仙盟之前,弄明白师尊留下的线索。
这玉佩……慕道瑛抿了抿唇,郑重其事地放她枕下。
这玉佩是昔日他娘亲送他。
离去之前,娘亲哭着说,舍不得他,清修寂寞,怎舍得儿子断绝尘缘呢?
你还这么小,还没体验过这人间情欲,可不寂寞啊?
他正色托住母亲双臂,“玉清不忌嫁娶的,娘亲勿要?忧心。”
娘亲哭道:“连个小厮也不让带,身边连个知?冷暖的也没有。你让娘怎么放心?”
不过那时?候小小的少年,心高气傲,自觉大道都在掌中,不知?天高地厚地早已许下身合大道,断绝情缘的誓言。
母亲最后拿出这块白玉佩交他,“这是昔日你祖母给我?的,日后你若遇上喜欢的姑娘,不拘她什?么模样,吾儿喜欢的自然就是最好的。日后你若遇上了便把这送给她罢!”
“到时?候,记得带她来见见你娘,你娘也就放心了!”
慕道瑛今日将?此玉佩送出,内心很清醒。
他跟刘巧娥作出了那样多亲昵的事,不论刘巧娥是如何?看待,但他打心眼里便已视若为?妻了,不可能不负责。
他将?玉佩放入她枕下,顿了顿,手移向她腰间储物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开了表面阵法,取出了那瓶解药。
小小的瓷瓶,托在掌心,慕道瑛细看了一会儿,正要?抽身离去。
床上的刘巧娥却突然动了一下!
慕道瑛吃了一惊,她微懒的嗓音便已响起,“你在做什?么?”
想要?遮掩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慕道瑛不假思索,长?臂揽她入怀,不由分说地附唇深深吻了下去。
……
只一吻,慕道瑛便后悔了。
唇瓣摩挲的滋味是是如此缱绻美好,令他战栗不已,当即便克制不住地沉醉了下去。
他心底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瓷瓶放入自己袖口。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抽身,可感情令他情不自禁在她柔软的唇瓣辗转。
刘巧娥被被他亲懵了,“你……?”
“你疯了?!”她双颊飞红,羞恼地掐他胳膊,低低地吼他。
慕道瑛面不改色,这点痛楚他当然不会放在眼里。原本被她打得多了,竟也有这样的好处。
刘巧娥的挣扎也多半处于象征意义。挣了两下之后,她便软了下来。
这是自己向往多年的男人。她多少次曾幻想他突然拉过她的手臂,毫无理?由地,霸道地亲吻她,现在竟成了现实不成?
她被他细细碎碎,轻轻密密,柔如春雨的亲吻亲得呼吸急促,不知?所措极了,身子一软再软,慕道瑛不得不箍着她的腰身,不断往上捞,托住她后脑,继续深深地吻,细细地吻。
许是因为?即将?离去,感情喷薄而出。慕道瑛心底发酸,摸她鬓发,忍不住在她颊侧亲了几下,又用唇瓣摩挲她的唇瓣。
见她星眸如水,面泛嫣红,意乱情迷,慕道瑛垂下眼又亲了亲她唇角。
狠狠心,掐碎了指尖一颗早已捻就的药丸,附耳在她唇边低声?说,“老、不,娥娘,我?会回来的。”
也不管她如今到底听不听得进去,他踌躇着,郑重地附耳说:“等我?回来,我?、我?便娶你。”
怀里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陷入了深深的昏睡。慕道瑛捞起她,将?她重新?安顿回榻,出了屋。
他所掐碎的那颗丹药,名为?大梦丹,是玉清至宝。
玉清观是道观,自然也擅外丹道,这大梦丹非观内至尊道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