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心的,现在知道麻烦了?”祝知希说,“这就叫si……”

他脱口而出,却戛然而止。桌上的老祝和大祝都停了筷子,看向他。

傅让夷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也看向祝知希,冲他使了个眼色。

输一次也没事吧。不就是被命令一天吗?

但祝知希的胜负欲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长寿要面子活受罪。”

“啊?”祝则然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祝父也没听懂:“长寿面?你要吃这个?我让阿姨给你煮。”

见祝知希一脸窘迫的样子,傅让夷微笑出声解围:“这不是过年了吗?我跟他说,过年期间最好不要说一些不太好的词,不吉利,我们讨论过之后,决定换成长寿。”

祝则然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啊,弄半天你是要说我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祝知希连连点头:“对。”

“这挺有意思的。”祝父笑道。

结果一顿饭吃下来,祝则然偏偏不停地说“死”字,还故意勾祝知希说,好几次他差点儿上当,最后又圆回来。气得他饺子都没吃多少,拉着傅让夷上楼。

“气长寿我了,该长寿的祝则然,讨厌长寿了!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

傅让夷被他这长寿三连逗笑了:“你骂人真吉利。”

“你夸人真难听。”

祝知希把他拉到自己的卧室,推开门,拽着傅让夷进去,又飞快关上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落地窗外是一片如同深海般幽静的墨蓝。祝知希只开了一盏暖橙色的落日灯,房间被光线充盈起来。这里比他家的客卧大得多,装潢依旧色彩斑斓,很像是小时候水晶球里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