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出诡异的声音,“咚咚,”“咚咚,”像是剧烈的拍门声。
他再度看到莫娘时,她手中还握着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她的唇色如胭脂粉嫩,那娇花衬得美人媚态横生。
“鹤郎,我想你……那里好冷好冷,四周全是枯骨,残血,还有死人。”她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以忘怀的景象,尖叫出声。
原本妩媚温柔的女子此刻软的如水一般,安静的躲在他的怀中。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目光落在暗色的地面上,视线逐渐空茫。
没有人注意,那女子柔弱的外表下,那双恍若玫瑰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光。
“鹤郎,我怕。”她的声音娇软极了,这里阴暗一片,似乎是真的怕了这黑暗,与那房中宛若两人。
白日里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与此刻怀中娇柔的旧情人,总有些格格不入。听不得女人撒娇的鹤渡自然不曾想到,他只顾着驱散阴冷。
这鬼气森然的地方,女子,如何能留。
“莫娘,你先离开,我会去找你的。”鹤渡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他俨然没有平时那般轻浮,而是认真盯着这女子,神情难得的诚恳。
“鹤郎,可是嫌弃我了?”空气中淡淡的玫瑰花香,拂过鹤渡的发间。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有淡淡的红丝隐现。
“怎么会呢?”他说,他的唇角勾着得意的笑,那一袭白衣落在他身上,多的是风流意。
而莫娘,一颦一笑,都在他心头点了朱砂,如何舍得放下。
鹤渡伸手,将莫娘重新拥入怀中。变故就在此刻陡然生发,那原本娇弱的女子眉眼闪过诡异的红。
红色的雾气与黑色的魔气交织在一起,诡异的升腾。怀中的人突然空了,鹤渡神色顿了下,便看见那朦胧里有一朵红色的花瓣,带着割裂天下的气势,挑断了他手中的箫。
轻看她了,本命玉箫被弄断的时候,鹤渡无奈的笑了笑。他忍住心头的血腥气,懒散的看着那雾中的女子,红衣倾城。
他的眼光,从未错过。只是这女子如玫瑰,带刺,难驯。他几千年的岁月里从无败绩,可唯独一点仁慈,给了这叫莫娘的女人。
“莫娘,多年未见,还是一贯的手段。”鹤渡啧啧道,他想起从前,他们初遇时,被这朵花迷了心,他痴心不改,可女人,要的不止是痴心。
她妩媚妖娆,温婉动人。俏丽的容颜似乎是毒药,让他饮鸩止渴。陷进去的时候,他甚至以为此生,可为她狂,为她死。
直到一场阴谋,他险些命丧黄泉,还沦为了别人的契约兽。可他却在她的目光中心软,那含着泪的人,可真惹人心疼。
她还在唤他,“鹤郎,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