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缓解景南洲的痛。
苍冥站在暗角中,在自家王府中,也不怕有危险,神情放松,抬头欣赏着天空的繁星。
不想浴房中突然没了呼吸声,惊骇的转头,刚刚殿下并没有出来,耳朵动了又动,还是听不到一丝呼吸声,房内连气息也消失了。
身影一闪,从暗影中窜出,抬手敲了敲门,“殿下,你在吗?”
声音焦急又慌乱,“殿下......”
“我在。”
骤然出现的声音让苍冥稍稍安心,只是那急促的呼吸,还是忍不住担忧,再次问道,“殿下,可是有事,属下......”
“没事,不用进来。”姬烨尘打断他,稍稍起身靠在池壁上,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只是呼吸已经趋于平缓。
洗好回到房间时,景南洲已经背对着他,睡下了。
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灯烛已歇,仅仅留了床边的一盏,散发着昏暗的光。
姬烨尘眨了下眼睛,捏着被角,钻了进去。
合衣侧卧,胸膛贴上他的后背,手臂轻抬,环上景南洲劲瘦的腰腹。
没有错过景南洲那瞬间停顿的呼吸,也不多问,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蹭了蹭,“南洲,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不用急于一时。”
把人又往揽了揽,闻着他的发香,缓缓睡了过去。
景南洲睁开眼睛,回身看他,拉着他的手臂,枕了上去,喃喃自语,“到底是栽在你身上了。”
抬手搭在他腰上,姬烨尘刚刚沐浴过后,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清新淡雅。
窝进他怀里,也安然的睡了过去。
第55章 兄弟
将军府。
夜色如水,一弯新月斜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怪石林立的小院中。
容修蹲在一处各色石头堆砌而成的假山下,从傍晚时分开始,便等着陆子言。
陆子言初一踏进院中,便看到那假山旁的容修。
一身黑色滚边锦袍,单单外衫,露出小面积的胸膛,修长的身影蜷缩成一团,显的可怜兮兮的,尤其是一抬眼,带着几分憨笑。
陆子言收回视线,眼底多了几分不耐,话明明跟他说清楚了,这几日却日日堵他,家里堵,军营堵,弄的他烦不胜烦,没有看他,径直走进了房门。
容修起身跟在他身后,“二公子,那天的事.......”
“我说过,可以试试。”陆子言回身打断他,脸上带着些不耐。
饶是容修再木讷,也明白了他的态度,笑意降了下去,神色也变了冷淡了起来,“二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子言盯着他,见他神情淡漠,心中突然就不是滋味,说话也冲了一些,“那你什么意思?”
容修眉目清淡,恢复了以往的疏离,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外,认真的说道。
“将军说,有些事,是要互相喜欢了才能做,二公子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二公子,那天的事,都是一时冲动,二公子全然当做没发生过吧。”
见陆子言脸色不好,又补了一句,“这几日给二公子添麻烦了,以后不必再处处躲我,我还有事,不打扰二公子休息,告辞。”
容修说完,转身便走,没有再给陆子言说话的余地。
听完他的话,陆子言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黑,几经变换,看到人要走,张口便想叫住他,只是 喉咙似是堵了什么东西,又叫不出口。
容修不再纠缠,本该轻松的,却多了些郁闷。
无端的心中升起一股子火气,猛的把门一甩,仰面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盖在头上。越想越烦躁,转身趴过去,脸埋进被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