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景南洲语气轻柔,“那我们的账是不是该清算一下。”
姬烨尘霎时满脑门冒汗,手一软身子就往后退去,却忘了自已坐在床沿上,若不是景南洲及时环住他的腰,他就直接摔了下去。
景南洲拧了下眉,幽幽说道,“你躲什么?”
姬烨尘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有些郁闷,又有些委屈,语调不由的放低了许多,“哥哥.......”
景南洲忽略他的撒娇,只是一条一条数着他犯过的错处。
“身上有伤,还下河洗澡摸鱼,导致伤口化脓感染。”
说着扯开了姬烨尘的里衣,肩膀上的箭伤早已经好了,却落个狰狞的疤痕,景南洲指腹落在上面轻轻摩擦。
旧伤在下,如今同样的位置,又添了新伤,眼神微冷,继续说道。
“生病了不好好喝药,背着杜老偷偷倒掉。”
“不好好吃饭,受伤隐瞒不说,这次竟然伤重昏迷!”
景南洲脸色冷肃,每说一条,威压便增大一分,指腹无意识的用力,按在了他的伤处。
被强大的威压包裹着,压的姬烨尘心口发闷,也不敢运转内力抵抗,肩头微凉的指腹压在他的伤口上,带起丝丝的闷痛。
他以为过了这么多天,这些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景南洲一条一条的记着,还不动声色的憋了这么多天。
咬了咬下唇,硬生生的逼出了眼泪,声音低软,“南洲,疼.........”
景南洲神色一晃,才发现自已的手按的有多用力,手一松,落在他的腰上。
看着姬烨尘神情慌乱,满是心虚的样子,心里怒气更甚。
姬烨尘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清楚,却偏偏学不会爱惜自已,也不曾为他考虑半分。
看着他眼中泛起的红色,看着蓄起的泪珠滚落,丝毫没有心软,“阿烨什么时候才能乖一些,你说我要怎么罚你,你才能长记性?”
不是质问的语气,而是带威严,又透着些祈求,茫然的呢喃着。
姬烨尘心口一滞,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也终于意识到不爱惜自已的种种行为,让景南洲害怕了。
认识到自已的错处,也不再装可怜,眼泪也收了回去,垂着头,乖巧的坐着,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景南洲搭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人就主动的趴在了他膝上,上半身从景南洲的手臂下穿过,双臂交叠陷进柔软的被褥中。
景南洲眼中惊愕一闪而过,垂眸看着自已腿上高高耸起的挺翘,倒是没想到他这么主动。
抬手一扯,亵裤滑落,姬烨尘抿了下唇,脸色微微发红,把脸埋进了臂弯了。
微凉的指节落在瓷白弹性的肌肤上,眼中的怒意倒是消散了许多。
察觉手下的皮肤轻轻颤着,彰显着他主人的紧张。
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明明害怕,却不反抗,乖顺的让他心软。
若是能听话些就更好了。
到底还是抬手打了两巴掌,不轻不重,堪堪多了两片红痕,“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犯,我就只能把你锁在床上。”
姬烨尘也不起来,从臂弯的缝隙里偷瞄着景南洲的神情,心里忐忑,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
“王爷,殿下,晚乔姑娘送了点心过来,说是亲手做的给殿下尝鲜。”
好巧不巧,苍孓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营帐内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姬烨尘心底一阵恐慌,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膝盖一弯,撑着手臂就要爬起来。
却不想后背一重,被景南洲压了回去。
吃醋中的男人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