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跟苍冥无关,他已经全力在护我了,这次就是个意..........”

感受来自外间的低气压,越说声音越小,干脆闭口不言,从知道自已说谎隐瞒受伤开始,景南洲便没有看过自已一眼。

越是这样心底越是恐惧,生怕景南洲从此冷了自已。

一直竖着耳朵,凝神听着外间的动静,片刻苍冥悄无声息的开门出去了。

房间又寂静了许久,姬烨尘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的扣着床单,一颗惴惴不安心‘砰,砰’乱跳。

转瞬外间响起的脚步声,姬烨尘心底一跳,莫名的紧张起来,甚至下意识的数着他的脚步声,估算他走到什么位置。

景南洲绕过书案,从书架上拿过尺子,握在手里,心里越气,面色越平静。

从屏风外走进来,看着姬烨尘魂不守舍的状态,有一瞬间的心软,但看到他肩膀在层层包裹下,依旧隐隐透着血迹。

面色再度沉了下去,缓缓上前。

每走一步,便念一条他的错处,声音便沉一分。

“受伤了试图隐瞒。”

“谎话连篇,没一句真话。”

“明知受伤发热,还不知爱惜自已。”

“还学会了威胁大夫。”

姬烨尘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乍一见景南洲进来,猛的惊了一下。

随着他的话语,视线落在三指宽的木板上,既然还肯罚自已,是不是说明景南洲没打算彻底冷了自已

只是声音却止不住发抖,“南洲,我..........”

“害怕?”景南洲淡漠的看着他,“肩膀一个血洞,都能连夜骑马赶路,会怕这小小的木板。”

姬烨尘:“............”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也知道景南洲心中有气,默默的转身趴在了床上,只是脸侧了过来。

眼角发红,泪珠蓄在眼眶中,要落不落,唇瓣微微抿了下,轻声唤道,“哥哥.........”

景南洲手一抖,偏开了视线,狠了狠心,上前一步。

“啪.........”

一下抽了上去,这次用了八分力,能清晰的看到那柔软处凹陷了下去,又弹起,微微颤了颤。

“呜............”

姬烨尘小声的叫了出来,眼眶中的泪也跟着滑落,好不可怜。

景南洲只扫了一眼,声音淡淡,“忍着。”

便收回了视线,盯着那柔软,握着木板的指节紧了紧,犹豫了一瞬。

果断的再次打下去。

“啪,啪,啪。”

越来越生气,尤其是为了隐瞒,不但花油泡澡,还擅自撕扯衣衫,将那一片弄的血肉模糊。

最后连力气都没收着了。

姬烨尘安静趴在床上,疼痛在身后炸开,尤其是一道伤罗列在另一道伤之上。

他什么伤没受过,军棍也没少挨,五十军棍下去,皮开肉绽,起码三天起不来,连吭都不曾吭一声。

只是在景南洲面前,就想要他心软,就想得到他的怜惜,所以越哭越凶,委屈的抽抽搭搭,“哥哥............”

景南洲手一顿,侧头看去,姬烨尘蓝色的眼眸如同海洋,每次眨眼,便又一滴泪从脸颊滑落,面色苍白,越执着的望着自已。

终是不忍,景南洲将抬手扔到不远处的桌子上,俯下身,指尖碰了碰他的眼角,“可知错了。”

姬烨尘见他心软,立刻往前凑了凑,鼻尖蹭着景南洲的手背,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我知道错了,再也不犯了。”

随后又在心底叹息,人家是千里奔袭,与情人如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