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作势要从他手中拿过来,姬烨尘挥开的手,沉着脸将面递给苍孓,“撤下去吧。”
手放下时,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到景南洲碗里,“不好吃就不吃,我是想你开心,而不是让你吃坏肠胃。”
景南洲抬手抚摸了下头上的木簪,指尖轻柔,生怕碰坏了一样,语气含笑,“可要喝酒?”
姬烨尘眼睛一亮,忍着内心的激动,轻声问道,“可以吗?”
“可以,果酒少喝便是。”景南洲好笑的看着他,倒是不知他如此嗜酒。
苍孓会意,指使屋外的小丫头去取酒,一边抬手准备给景南洲布菜。
姬烨尘见侍女拿了酒进来,忍不住搓了搓手。
景南洲瞧着他这可爱的模样,眼中止不住的笑意,主动接过酒壶,给他倒了杯酒,语气带着宠溺,“尝尝看。”
姬烨尘端了酒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带着浓浓的果子香,清冽甘甜,唇齿留香。
虽说不过瘾,却也是解了馋。
景南洲见他酒喝完,伸舌去舔唇瓣,颜色粉润,眸色骤然加深。
抬眸不咸不淡的扫了眼苍孓,语气清冷,“你有事?”
苍孓面色一顿,讪讪的笑了下,“属下确实还有事,两位主子慢用,属下告退。”
景南洲视线再度落到姬烨尘身上,看着他祈求的目光,抬手又倒了杯酒。
视线上移,看到他头上的银簪,突然会意,他为何做了两只。
拿起盒中的云纹簪走到他身后,如玉的手指在墨发中穿过,木簪插入了发间。
姬烨尘愣了一下,随后歪着脑袋笑了起来,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柔软了几分。
景南洲坐了回去,伸手给他布菜,“别光喝酒,吃点东西。”
树上的苍冥匆匆一扫,视力极好的他,清楚的看到了两人头上的木簪,眨了下眼,越看越眼熟,好像跟那二两银子的木片是同种材质。
瞧着两人脸上的明显的笑意,扯了下嘴角,王爷真是好哄,二两银子笑的这么开心。
正在这时苍孓的身影忽然闪了进来,冲着景南洲恭敬的说道,“王爷,大理寺卿来了。”
景南洲神色一敛,脸上的笑荡然无存,拧眉问道,“何事?”
苍孓抬眼看了一眼,遇到正事,丝毫不似平时放荡不羁,“王爷,闫哲在天牢里喊着要见你。”
景南洲目光微冷,眯了眯眼睛,“该本王管?”
“大理寺不敢怠慢,皇上已经知道此事,是......皇上让他来的。”苍孓垂首说道。
景南洲眼神晦暗,握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
苍孓感受到王爷周身的气压,大气不敢出,只是大理寺卿柳大人等在府外。
姬烨尘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闫哲不是傻子,他知道太多东西,现在无论是太子党还是大皇子党,都恨不得他死。
既然敢吵着见景南洲,必定有所依仗,还确保景南洲会护他安全,心中也就有了计较。
瞧着景南洲的样子,走到身后,把人拥进怀里,一手抚上他的手,柔和的将筷子拨出,握着那只微凉的手。
“南洲,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想去我就陪你一起。”
“嗯。”景南洲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他还是想听一听的,“去回他吧,稍后便来。”
天牢之中。
闫哲精神萎靡的坐在地上,背靠在墙上,手脚都上着铁链,虽说没有用刑,可连日来的提审,还有时不时的刺杀,让他疲于应对。
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听到声音,看着逆着光走进来的人,眉目温润,气韵高洁,一身白衣恍若仙子。
舔了舔干裂的唇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