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里只有教书,还有咱们爷俩。”
明?国兴垂眼?,苍老味道更浓了些,透过画本去追念某个人:“她命苦,我也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明?雀抱紧自己这几?本“失而复得”的画册,面对父亲鲜少?的自我检讨,心中波澜并不?大。
在她已经对他完全失望的时候再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很爱你,爱到我这些年耿耿于怀,不?明?白为什么。”明?雀看着父亲,“我不?满意她爱你,远远大过于爱我。”
“明?明?您没有担当,总让她受奶奶的气,让她一个人辛苦顾家,带孩子,还要同时教书育人。”
“可是她临走之前,唯一一句让我必须遵守的遗言。”她眉心几?乎皱到了极致,眼?底生涩发疼,“就是叫我和你好好生活,守住这个家。”
“她到死都还在体?谅你,体?谅你不?得不?要听奶奶的话,体?谅你工作?忙,事业心重,原谅你对妻子孩子的所有疏忽。”
“昨天那件事过去我明?明?都打算恨你了,结果?你今天……!”明?雀说到这儿,语气颤抖难以吐出?后半句。
今天却拿出?这些东西,说这些话。
非要刺激她残存的那点孝心,还有对母亲遗言的绝对顺从。
五年前她选择保全父亲,保下妈妈的这套房子,放弃她那时候本就觉得自己配不?上,总有一天会?分手的娄与征。
如今她再次面临选择。
可当明?雀坐在这儿,面对苍老的父亲和母亲的画册。
脑海里,却全是娄与征站在熙攘人海中认真望向她的模样。
哪怕她已经弃他一次。
五年前后,他仍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