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逼近一步, 单手撑着墙俯身,汹涌的气场向她压去。
盯着她慌张的眼神,他眉头挑动,蓄满嘲弄:“是酒吧买醉的艳-遇,还是发泄需求的-炮-友?”
“如果我不?出现,”娄与征压沉了眸色,句句带刺:“昨晚就是别人了吧?”
羞耻心被戳中,明雀猛地瞪他,眼梢红起来。
她胸口起伏剧烈,抖着唇瓣:“你……怎么能?这么说……”
“嫌我说话难听了?”娄与征眉宇间没有任何怜惜,步步紧逼,质问她:“那你先说清楚,把我当?什么了,嗯?”
明雀埋下头,眼眶里的热意摇摇欲坠,死咬着唇发不?出声。
娄与征盯着对自己实?施着沉默暴力?的她,冷嘲:“明雀,五年没见,你是觉得我脾气特好吗?”
“你是觉得我还是那个惯着你没边儿的男朋友吗?”
他咄咄逼人,偏要激得她把嘴张开,说点真心话。
两句已然足够刺耳的问话过后,明雀的头已经快埋到了地上,可她也偏是死倔,一声不?吭。
伴随着她的沉默的冷暴力?和?不?回应,娄与征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自嘲和?失望冲到头顶。
他拎着钥匙的手指神经性?抖动一下,笑出很?轻的一声:“明雀。”
娄与征咬着重?音,放出最?后也最?狠的话:“你不?会觉得,我是非你不?可吧?”
明雀的眼皮倏地抽了两下,手指猛然蜷起。
最?终,娄与征收起所有失态,把手里的餐袋一把塞到她怀里,转身开了自家房门。
随着“嘭”的一声甩门,寒风抽在她脸上,火辣辣一片难堪。
明雀杵在原地,抱着怀里的早餐,任由双唇剧烈抖动着。
…………
惹到娄与征是件很?可怕的事。
以前明雀听季霄回他们说,只要是真的把娄与征惹到了,他不?会给对方任何求饶道歉的机会,直接将这个人的存在从他的世界里抹去。
至此往后,视这个人如同街边垃圾。
明雀提着他给买的早餐回到家里,坐在桌子前盯着它?,盯了一整个早晨。
直到必须起身收拾去上班,她将那袋酒楼的早餐袋塞进冰箱,匆忙出了门。
哪怕个人生活里除了天大的事,仍然一如既往每天顶着寒风去上班。
明雀知道和?娄与征的这件事上,她没处理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到了公司就全身心投入工作,让脑子没时?间去想关于他的一切。
可她强迫脑子忙碌起来的同时?,却也一直感受着心底那股暗沉的,难以纾解的酸涩。
他问她,把他当?什么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是什么,只是不?敢想,更?不?敢说。
一连三天,明雀没有再见到过娄与征。
微信,电话也都没有任何联络。
睡前躺在被窝里,她翻来覆去刷着他那比家里还空的朋友圈,刷着他们一个多月来的所有微信记录。
珍贵的夜晚时?间变得无?比煎熬,明雀盯着手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想,和?娄与征的这场没有突如其?来的重?逢。
怕是要在春天来之前结束了。
…………
明雀想让自己变成无?头苍蝇似的忙成一团,可偏偏结束了前几天的活动,最?近的工作都不?忙,只是后续的一些收尾。
下了班明雀还想继续留在办公室找点事做,结果被姐姐们好一阵嗔怪,不?许她内卷,到点赶紧下班。
傍晚六点半被“赶出”了公司,明雀站在楼下,脑袋一空就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