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被他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双臂环着膝盖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这一幕忽而间与第一晚的画面重合。

傅长衿被刺的双目一红,在心里狠狠地痛斥着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星星?”alpha放柔了声音,朝着陆星的方向坐过去一些,尝试着伸开双手,“是我,傅长衿。”

omega胆怯的抬头,发觉他的话语里没有了方才的凶狠后,才颤着声音寻求确定一般的问:“傅先生?”

“嗯,是我。”

傅长衿对上陆星在黑暗中闪着泪光的双眼,“我刚才吓到星星了是吗?”

陆星点点头,呜咽一声,三步做一步的爬到了alpha的面前,嗅到那一丝丝沉稳的气息后,一头扑进了傅长衿的怀里。

“傅先生......你刚才好吓人......”

傅长衿单手圈住omega的腰身,另一只手覆在陆星的后脑上,脸颊轻缓的依蹭着omega的侧脸。

“对不起对不起......”

怀里的身子抖得厉害,想必刚才被那副凶狠模样的alpha吓得不轻。

傅长衿心中懊悔极了。

处于敏感期的alpha易怒暴躁。

就连情绪稳定的傅长衿到了这个时候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omega束手无措,以为自己的信息素能够安抚好alpha。

却没想到掀开了alpha刻意用来伪装的外衣。

“傅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耳边哽咽的话语像是一根根尖刺一般刺进了傅长衿的心里。

他无声叹了口气,小声回复道:“没有,是因为敏感期。”

omega蹭着他的衣领,傅长衿清晰的感受到被汗水浸湿的衬衫又被泪水浸染了一遍。

怀里的人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傅长衿抱着陆星准备起身。

原本覆在陆星后脑上的手掌转移到了后颈上。

瞬间,粘稠的湿意从手心漫上大脑。

不像是汗水,也不像是眼泪。

更像是血液。

混乱的记忆如同碎片一般怎么也拼不起来,又腥又咸的味道却突然回味在舌尖。

傅长衿的动作连带着神情都狠狠一顿,赶忙把人抱起来冲进了卧室。

不出所料,陆星的后颈已经被咬的一片血肉模糊,还有几圈泛红的牙印浮在肩颈周围。

“星星,这些......”

陆星回头看他,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瞧起来可怜极了,“是傅先生咬的......”

后颈已经疼到发麻,omega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得到alpha的安抚。

小声啜泣着趴回傅长衿的怀里,陆星把自己的手塞进傅长衿的手心,主动坐上alpha的大腿,感受着alpha迟疑几秒后落在颈间的气息。

“家里没有给腺体消毒的药物,等会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腺体极其脆弱敏感,要用专门的药物进行清理。

听风阁是新房,细节上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全面。

陆星哽着声应下,黏热的小脸不停地依蹭着傅长衿的脖颈。

傅长衿心疼的紧,用干净的纸巾将还未凝固的血液擦干净,来不及拖延,第一时间通知陆云河,让他把陆星带去医院。

而他则留在家里,等着下一波急躁情绪的袭来。

*

离开了alpha的安抚,被麻痹的知觉缓缓回神,后颈的伤口越发疼的厉害。

去医院的路上,陆星窝在副驾驶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嘴角不断地溢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