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把脸深深的埋进陆星的肩窝里。

闻到alpha的信息素,陆星这才感受到从傅长衿心里传过来的浓浓悲伤。

双手缓缓地抚摸着傅长衿宽阔的后背,陆星尝试着用傅长衿哄自己的方法安抚他。

“傅先生不哭不哭,星星在这呢。”

压抑的思念终于决堤,怀里的肩膀细细的颤抖。

星星在。

星河也在。

蛋糕店外栽了一棵银杏树,深秋,树下的秋千上和小路边都落满了银杏叶,看上去有几分萧条的美。

陆星忽然想起来上次程管家说要在花房里装秋千。

这样春天来了,花开了,陆星就可以在花房里一边荡秋千一边赏花。

“傅先生,程管家说要在花房里装一个秋千给我玩。”

“他说,春天来了之后,花房里会开满花,到时候我可以在花房里一边荡秋千一边赏花。”

omega靠着傅长衿的肩,手指抠着傅长衿后背上的布料纹路。

就连陆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能在alpha面前想象两人的未来。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也在坚信着,自己能和傅长衿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

傅长衿收紧手臂,亲亲omega被闷红的耳廓。

“嗯,过几天我们就架秋千。”

“等春天来了,我们就一起赏花。”

*

傅长衿以为,以陆云河的性格,下午就会跑来轩林别苑。

一直到晚上,陆云河才发了一张报告单的照片给他,顺带附送了一句我没事。

傅长衿点开照片,放大又缩小的看了好几遍,心里的情绪才平缓许多。

他和陆云河从小一起长大。

陆云河的弟弟,自然也是他的弟弟。

从陆星河降临的那天起,他都和陆云河一样,怀揣着同等激动的心情期待着陆星河的降临。

在傅长衿的印象中,小星河刚出生时脸还没有他巴掌大,小脸红的发紫,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陆云河让着给他抱,他都不抱。

等过了一阵子,小星河越长越漂亮。奶白的皮肤透着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就跟含了一口湖似的。

这时候,他抢着要抱,陆云河都不给抱。

小星河生下来就很聪明,刚满三个月就能翻身,快一岁的时候就能踉跄走路,所有的事情都能抢在同龄婴儿前一步学会。

唯独爱哭。

想睡觉了要哭、吃奶要哭、拉粑粑更要哭。

即便是学会走路之后,能被人抱着他也绝对不站着,抱着的人一松手,他就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可是偏偏傅长衿在的时候,他就安静的不像话。

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傅长衿,傅长衿一走近,他便立马伸出手。

傅长衿离得远了,他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傅长衿的腿边,扯着傅长衿的裤腿要抱抱。

刚学会说话的小星河还只会叫爸爸,于是每一次被傅长衿抱在怀里玩的欢了,就扯着傅长衿的耳朵叫爸爸。

常常急得两个真爸爸脸带着耳朵一块红。

陆家和傅家是世交,每每看着傅长衿抱着小星河的画面,陆家夫人就会笑着打趣,说等小星河五岁第一次分化性征后,如果是个omega就和傅长衿定娃娃亲。

回想到这,傅长衿不禁扬唇笑起来。

看样子,他和陆星还真就是命中注定。

即便是分开了十多年,小星河换了个身份回到他的身边,这些从小的习惯就没有变。

陆星也爱哭,也喜欢让他抱。

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