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厚实的披风与蔡春絮坐在一处的那个姑娘的背影。
徐鹤雪回到?书案前坐下,点滴莹尘凝聚在他指间,钻入兽珠,但木雕兽珠依旧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待在这间安静的居室,握着那颗兽珠反复尝试,直至天色暗淡下来,他的双目逐渐难以视物。
蔡春絮张罗了一桌好饭,席间温了一壶酒来,倒了一杯起身敬周挺:“小周大人,奴家的郎君两次进夤夜司,你们都没有对他动刑,奴家就借着今儿夜里这桌席面,谢过你与韩使尊。”
“实在担不得蔡娘子这一声谢。”
周挺举杯,“夤夜司对朝奉郎只是讯问,既是讯问,便是不能动刑的。”
“无论?如何,也?谢谢小周大人你这么长的日子一直让人护着我阿喜妹妹。”蔡春絮依旧满脸笑容。
“职责所在。”
周挺不知?如何应对蔡春絮这般揶揄的目光,便朝她颔首,随即饮下一杯酒。
倪素身上有伤,自是不能饮酒的,她以茶代酒敬了周挺一杯,“小周大人,我一开始便知?道我的事很难,但你与韩使尊肯上心,肯为此奔忙,倪素心中感激不尽。”
即便知?道韩清乃至于在他身后?的孟相公其实都是觉得她兄长这桩案子于他们有利才费心为之,倪素也?并不在乎这些。
吴继康服罪而死,这比什么都重要。
蔡春絮说的话,周挺还能应对几句,但到?了倪素这里,周挺只是被她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朝她举杯,随即一口饮尽。
敬过酒后?,席上几乎只余蔡春絮与晁一松的声音,周挺本就不善言辞,而倪素则是心不在焉,她总是忍不住回头望向对面漆黑的居室。
天色漆黑无边,晁一松随周挺走出医馆,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小周大人,我又看到?那块雪花缎子了!”
“什么雪花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