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无助恐惧过,他哭喊着“官家”,“姐姐”,怎么也挣不脱身上绑着的绳索。
“时辰到了。”
监斩官的声音落定。
冬阳没有?多少温度,只余刺眼的光,吴继康喊着胡话,眼泪鼻涕一块儿流,他看?见站在?刑台底下的那名年轻女子。
她苍jsg白清瘦的面容上浮出一抹笑。
吴继康被她的笑容刺得更加疯癫,他瞳孔紧缩,又哭又笑。
监斩官一抬手,立在?刑台两旁的皂隶便开始解拉住上方断头刃的绳索,倪素看?着吴继康被死死地按在?底下,人声鼎沸间,上面的断头刃倏尔下坠,而她眼前忽然被一只手掌挡住。
锋刃切断血肉的声音沉闷,吴继康的哭叫戛然而止。
“倪姑娘还是不看?的好?。”
青年低沉的嗓音传来,倪素侧过脸,对上周挺的双眼。
周遭杂声中,在?倪素身侧的徐鹤雪凝望自己在?日光底下淡得有?些半透明的手掌,他的指节蜷握起来,垂下眼帘,无声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