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里面发现了川乌。
“我用的药里, 绝没有川乌。”
倪素扔下药渣,迎上田启忠的目光。
“有没有的,怎可凭你一面之词?”田启忠尚未忘记之前此女在此受刑时轻易道破他身上有一道黄符的事实, 至今,他仍觉古怪得紧。
“阿舟, 我给了你一张药方。”
倪素看向跪坐在一旁,垂着脑袋的少年。
阿舟抬起?头, 一双眼肿得像核桃似的, 见上座的推官大人正睨着他,才扯着嘶哑的嗓子含糊道:“我替母亲煎药时弄丢了……”
他才话罢, 撞上倪素的眼睛,又添声:“即便药方子还在, 你,你就不会漏写几?味药么!”
“不会。”
倪素冷静地说,“医者用药本该万分?注意,为你母亲所?用何药,用了多少,我都清楚地记在脑子里。”
“你算什么医者?”
阿舟俯身朝推官田启忠磕头, “大人!她不过是个?药婆,怎么能和正经医工一样?呢?她若漏写,谁又知道呢!”
田启忠却不接话,只问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医工:“药渣里的药材, 您都辨认清楚了么?”
那老医工忙点头,将依照药渣写好的方子送到田启忠案前, 道:“大人请看,这药渣中有当?归,白芍,生地黄,白术,炙甘草,人参,我看还有捣碎了的苏木,没药,若不是多一味川乌,这方子便是个?极好的方子,用以救损安胎,再合适不过。”
田启忠并?不懂这些药理,只听老医工说它本该是个?好方子,他心中便怪异起?来?,正好仵作进门,他便立即招手:“说说看,验得如何?”
阿舟一见那仵作走?近,他的双肩便紧绷起?来?,紧抿起?唇,极力?掩饰着某种不安。
“禀大人,的确是中毒所?致。”
仵作恭敬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