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便更应该审视己身,先正己,后?正人,这才是我们对已死之人的敬畏。”
孟云献面无?表情,“如今玉节大将军的案子还没能重审,你就是此刻死了,你敢到九泉之下,去见他和张崇之吗!”
“为他做些什么吧,你想想自己还能做什么,若不能为他,你也该为天下人。”
孟云献说罢,也不待蒋先明是何反应,他侧过身,看向脑袋上裹着血红细布的贺童,“你啊,说出去你是个正经?文人,谁信?一?言不合就将人家骨头都打?折了,还将自己弄成?这般不体面的样子,你老师若在?,他一?定吹胡子瞪眼,将你一?顿好骂!”
孟云献也不多待,如今官家在?病中,而?储君未立,还没有人来管贺童与蒋先明的案子,他这jsg个时候也不好插手,只?能让他们继续待在?牢中。
刘大人让人来给蒋先明包扎脑袋,他动也不动,无?论刘大人说什么,他也像没听到似的,什么话?也不说。
贺童觉得他跟丢了魂儿似的,见刘大人他们出去,他才道,“蒋御史,孟相公跟您说什么了?您闹这么一?出?”
蒋先明还是不说话?。
贺童自觉没趣,他也再睡不着,索性坐到桌前,倒了些冷茶水在?砚台里,磨出墨来,用笔一?蘸。
笔尖落纸,沙沙作响。
这种书写的声音,令蒋先明迟缓地抬起?头来,他看见贺童在?桌前正襟危坐,手中握笔。
“贺学士。”
蒋先明忽然出声。
贺童转过脸,听见他问,“你在?写什么?”
贺童抿了抿唇,“是徐鹤雪的诗文,来的时候,他们跟我说,为了保我,我从前整理的那些他们都烧了,但好在?我记在?了脑子里,每一?个字都记得,我要把?它们重新默下来。”
“是因为你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