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徐鹤雪枕着她的腿,有些局促,但?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他?心中又觉得有些安宁。
倪素用葫芦瓢舀柳叶水起来浸湿他?的头发,发现他?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故意用湿润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看什么?”
徐鹤雪不说话。
水声滴滴答答的,倪素一边为他?洗头发,一边说,“我听说,何公子是以举人的身份,被人举荐入官的,如今在光宁府里?做事,从前他?与那么多?读书人在登闻院为我兄长受刑伸冤,那时,你对我说,不要难过,也不要心灰意冷,我想到的公道,有人与我一样想要。”
“你说,官场是冷的,但?有些人的血,还是热的。”
温热的柳叶水浸湿徐鹤雪的长发,倪素放下葫芦瓢,“董耀的血是热的,何公子他?们所有牵连进这桩事中的人的血,都是热的,我知道这世上本有很多?温暖和煦的人和事,可是我现在,真的有点冷。”
“阿喜,我却不冷了。”
徐鹤雪望着她,“你也不要为我如此,这世上可恶的是人,可贵的也是人,正?如我虽受冤而?死,却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