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潘有芳后知后觉,抬起头,见鲁国公神情不快,他道,“国公爷,他的事儿咱们帮不了,毕竟铁证都握在蒋先明手里了。”
“立誉,你?别?忘了,他平日?里与你?走得近,满裕钱庄的事他也知道不少!”鲁国公有些坐不住,起身来?回踱步,“再说那蒋先明,此事指不定?又是孟云献故意推给他去查的,你?也知道蒋先明这个人?,他是个死脑筋,又受官家器重,之前咱们就知道他在查满裕钱庄的暗账,吴岱得了癫病,代州的那帮官员被处置了,这件事就没?下文?,但这并不代表,他蒋先明就放弃查下去了!”
“刘廷之犯的是死罪,按大齐律,他家中要男儿被流放,而女子充入教坊司,但我已经?将他的幼子藏住,这消息,应该已经?送去御史台大狱里了,他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潘有芳与刘廷之深交之后,也算得好友,此番刘廷之被下狱,朝中也有了许多于他不利的传言。
“话?虽如此,可若是他还是抵不住严刑,被蒋先明撬出什么……”鲁国公皱着眉头,“这些天,与你?走的近的官员,都被孟云献狠狠打压了一番,咱们若再如此被动,可就不妙了。”
“御史台又不是夤夜司,若刘廷之进的是夤夜司,我还真怕他吐出什么,”潘有芳扯唇,“蒋先明的确不能再留,国公爷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对蒋先明,的确是有些了解的。”
鲁国公闻声一顿,他捋了捋胡须,盯住潘有芳,片刻,他神情缓和许多,“是啊立誉,我怎么忘了,若没?有你?,他也不能青云直上,坐稳御史中丞的位置,你?说说,你?预备如何办?”
潘有芳站起身,“您知道,谭广闻最开始写的认罪书并不是如今的那份,我要将最开始的那份,交给蒋先明。”
“你?疯了?”
鲁国公吃了一惊,“你?难道要为徐鹤雪脱罪不成?”
“如今咱们已经?被逼到这样的境地了,蒋先明审刘廷之还要些时日?,要在刘廷之定?罪前,让蒋先明成为官家的弃子,就只能出此下策。”
潘有芳见鲁国公脸色不好,便?说,“国公爷放心,认罪书上没?有南康王的只言片语,只有吴岱。”
谭广闻并不知道潘有芳,他充其量也只晓得一个杜琮,认罪书上既没?有南康王,也没?有潘有芳,只有吴岱。
“我也不是要为徐鹤雪脱罪,”
潘有芳自嘲一笑,“为他脱罪,不就是在治我自己的罪么?国公爷,此前我们杀谭广闻按住此事,是为了不让此事闹大,可如今文?端公主府的旧案与刘廷之的灭黄案,还有蒋先明身上关于满裕钱庄的暗账,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于咱们十分不利,既jsg然如此,咱们便?将徐鹤雪的案子索性闹得大一些。”
门外寒风呼啸,犹如厉鬼嚎啕,潘有芳侧身看去,寒雾在一片灯影里浮动,他眼底沉黑,“如此,也好教孟云献他们看看,他们所图谋的一切,到底能不能如愿以偿。”
清晨惊醒,倪素满额是汗,房中灯烛已烧得差不多,而她枕边无人?,她起身掀开床帐,淡白的光线透过棂窗照进来?,对面的书案上还燃着一半残蜡,年轻男人?穿着青色的衣袍,手中握笔,也不知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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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日?日?点灯,青穹日?日?为徐鹤雪煮荻花露水茶,可他的身影还是如此淡薄。
倪素意识到,自那日?他在宫中离开她,去过政事堂后,无论是他身上的伤,还是他的魂体,都比以往要恢复得慢。
他甚至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借助她点的灯,使自己的魂体看起来?更?真实,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