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日大雪,天寒地冻。
正?元帝身体欠安,贵妃欲往庆和殿陪侍,而正?元帝却不许,更令入内内侍省都都知训斥了一番贵妃身边服侍的宫人,责怪他们?不知珍重贵妃的身子,竟让贵妃大雪天还出来走动。
贵妃回到寝殿,由宫娥服侍着脱去了外面的三件披风,近身服侍的宫娥见?贵妃脸色不好,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官家是?怕您受冻伤身。”
官家并无一句斥责贵妃,也让梁神福代为传了几句温言,但贵妃细长?的眉间却依旧笼着一分愁绪。
她垂眼瞧着自己腹部,如今已经?显怀。
“若这不是?个儿子呢?”
官家是?否还会如此好言相待?还会留着她吴家的尊荣么?
在官家身边待了好些年,贵妃还是?捉摸不透帝王的喜怒无常。
“娘娘……”宫娥惊呼出声?,随即垂首,“孩儿尚未出世,娘娘还是?不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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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不说话,揉按着额角,靠在软榻上。
她如何能不多?想呢?吴家单薄成这样子,之前父亲出事,亲族能躲则躲,唯恐避之不及,而今,无论?是?她,还是?父亲,都指着她腹中?的这个孩儿。
家族的光耀,后半生的荣华,都在此了。
宫娥才?将将奉上一碗香茶,有个年轻的宦官匆匆地进来,在帘子外头作揖问安,他衣帽都沾着雪,脸也冻得发红。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