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想明天采访的事情,一会想今天的新闻,一会想到医院,一会想到在车上,最后那一场僵持。
她闭了闭眼,听到卫生间的门开了,客厅灯全关了,卫生间的灯将周天醉身影拉长,映在房门口,房间里开着暖灯,天逐渐凉了,窗户半开,窗帘被风吹得扬起弧度,周天醉踩着拖鞋走进来,看眼床上躺着的游如许。
游如许穿米色的睡衣,长衣长裤,她鲜少穿短袖,也极少穿睡裙,睡衣多半都是这种没什么款式的长衣长裤,棉质,材质很好,夏天是绸缎,她很喜欢那种材质,摸在手心里宛如肌肤,只是比肌肤凉,和衣服里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她夏天最喜欢抱着游如许睡觉,一半温暖,一半凉意。
周天醉见她也没盖被子,走到窗口关好窗户,拉上窗帘,末了回到梳妆台前吹头发,她梳妆台上护肤品很少,都是不同的牌子,有两款面霜开了也没怎么用,还堆在最边上,有几次洗完澡看到游如许在擦面霜,她还过去蹭了一些,游如许是天生的奶肌,对护肤品的要求稍微高一些,每天蹭着蹭着,周天醉的肌肤竟也比以前鲜亮白皙不少。
她转头看游如许,说:“怎么还不睡?”
游如许说:“睡不着。”
倒是很诚实。
周天醉说:“来帮我吹头发。”
游如许下了床,没穿拖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走到周天醉的身后,接过吹风机。
周天醉垂眸,看到游如许白皙的脚背,她伸出脚踩游如许的脚背上。
不疼,是很轻的放在上面,游如许低头,看到她举动不解,刚开口:“你……”
腰被人抱着,游如许一惊,吹风机差点掉地上,两人面对面,游如许双手绕过周天醉,在她后背处,周天醉问:“吹好了吗?”
游如许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