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就……我就……”
我就说出我们的关系?
我就什么?
她什么都说不了,任何话现在都苍白无力,她只想要游如许走,远远的走,离开,离开这里,她和游如许对视,眼底满是哀求,游如许心如刀绞,疼到窒息,呼吸的空气似乎裹刀片,一寸寸切开她肌肤,喉咙,肺部,将她四分五裂,逐渐感受不到疼痛。
游如许抬脚,从周天醉手里抽走右腿,腿上被血染湿的布料贴在她肌肤上,凉凉的感觉,她走到桑奇面前,说:“放了她们。”
桑奇狠狠推开护士,将她拉到身前,枪口对游如许,游如许低头,看着周天醉,似乎也在祈求她。
走。
快走。
周天醉,你快走啊!
周天醉手心滑腻,空落落,什么都抓不住,她被护士扶起身,另一边何微放下手术刀,看眼护士,护士推着仪器和手术床,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何微转头看游如许。
她突然想到周天醉说过的一句话。
你只是抢了一个小小的功劳,等着即将献给你的鲜花和掌声。
你以为医生是什么?
你以为记者是什么?
是光鲜亮丽,是繁花锦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