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如许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排队。”
“是不喜欢。”周天醉说:“但我喜欢和你把任何事情,都尝试一遍。”
哪怕是令人烦躁的排队,她也觉得开心。
她们谈恋爱的时间,太短暂了,短暂到回想三年种种,在租房的记忆最多,没有约会,没有看过电影,没有逛街,她们日复一日陷入情绪的怪圈,仿佛多说一点喜欢都是罪过,现在她就想把那些没有的,都尝试一遍。
游如许看着周天醉,点头:“那就排队。”
“吃完饭要不要去看个电影?”周天醉提议,游如许有些犹豫:“我回去还要写日报。”
周天醉点头,没说话。
游如许看着她,说:“你不高兴吗?”
周天醉说:“我不高兴,你会陪我看电影吗?”
游如许摇摇头。
周天醉气笑。
她很想伸手拧游如许脸颊,周围人多,她放弃,说:“没有不高兴。”她凑近游如许,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我老婆这么努力工作赚钱养我,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游如许抿唇看她一眼,周天醉眼里是温温笑意,说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她还能如此平淡然,游如许真恨不得把她嘴堵上,周天醉说完见游如许不理她,遂喊:“游老师?”
游如许往旁边挪了些,刻意和她错开距离。
周天醉轻轻喊:“阿冉。”
游如许转头,头顶的光落周天醉侧颜上,温柔又美好。
她没忍住,低头,扬唇。
周天醉顺杆子爬,凑近她:“阿冉。”
游如许:“嗯。”
周天醉听她浅浅回应,突然好想抱她。
心底的悸动来的快而猛烈,如开弓的箭,周天醉收势不住,她伸出手,嘈杂的人群让她拉回理智,她蜷缩起手指,手被人拉住。
周天醉微愕,看着游如许。
游如许牵着她的手,目光如潭水,平静而深邃。
在外的游如许,从来不会主动,一向都保持适当的距离,所以在津度三年多,没有人怀疑过她们的关系,周天醉也以为自己习惯了,只是偶尔还是会失落,但她明白游如许,所以那些失落会自我消化,可现在她低头看游如许牵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游如许。
她以为那些已经消化掉的失落,辗转成甜意,顷刻覆灭了她。
周天醉心跳无比的快,她被游如许牵着的手心出汗,两人心照不宣的没看彼此,只是比邻站着,手紧握,周天醉声音微低,带着哑涩:“阿冉,我们回去吧?”
游如许转头看周天醉,看她眼底滔天的火光,灼灼炙热,游如许喉间发紧,她手机铃突然响起,她想接电话,周天醉不松开她,游如许好笑:“我要接电话。”
周天醉说:“我影响你了?”
游如许瞪她一眼,抽出手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她看了两秒接通。
“你好,是游如许吗?”电话那端的声音上了年纪,游如许觉得耳熟,她回:“你好,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犯罪调查科的组长,季昌安。”那人说完游如许想起来,第一次参加集体会议,就是季昌安给她们开的,她看眼周天醉,听到季昌安问:“方便说话吗?”
游如许说:“稍等。”
她对周天醉说:“我去接个电话。”
周天醉点头,看她离开背影,继续排队。
游如许出了饭厅,没人的环境,她站在风里接电话,季昌安说:“渔船案,你知道吗?”
她说:“我知道。”
“那你知道,渝海只是他们一个窝点吗?”
游如许还真不知道,是她没有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