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又转为无法言喻的酥麻。

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游曳,万千枚细针自血肉中穿梭。

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自愈的伤口经外力干预,以超常之速结缔、融合,随之带起的痒深入骨髓,磋磨着她每一条神经,这时候他的舔舐反倒是缓解的作用。

即使他不按着她,她也无法挣扎动弹,只能像是干渴的鱼一般抽着气,勉力维持自己的呼吸。

叫自己不至于窒息晕厥。

解东流终于抬起头的时候,刀毒已祛,伤口只剩下浅浅的痕迹。

里里外外只留下了他的气息。

她全身是汗,血肉渗透入骨的痒意还在叫她不自觉地颤抖。

他的神情依然平静,停顿了一下,便垂眸含住她的嘴唇,往她喉中也渡了一口真元。

真气下咽,他并没有很快退却,而是将她拥入怀中,抵着她的小舌,细细密密地亲吻。

招秀还陷在疼痛冗长的余韵中,本能地追逐他舌尖流泻的灵韵。

淡淡的血腥味与善水经真元的清润水意交融在一起,口中每个部位都被密密舔舐。

直到真元入腹,治愈性的热量慢慢沿着内脏、经脉向四肢扩展,她才终于从糟糕的知觉中缓过来,有了那么点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混蛋。”她低低骂道。

解东流微微抬头,这回倒是终于应了声:“嗯。”

这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