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敢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脸色苍白如纸,如同一个游魂,极度恐慌之下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直到教主离开,她才能捡回魂魄,抬起头看向床榻上捂着嘴咳嗽的身影。
“咳……没事了……”因为咳嗽而呼吸不畅的脸带着病态的酣红,全身上下又凌乱又狼狈,实在不能说是好看,但蒹葭看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与众不同。
“不要怕,”招秀断断续续地说,“跟你……没关系。”
“只要……照常……”
话没说完,人栽倒下去了。
蒹葭呆滞着,清晰地感觉到脑中有什么东西崩断的声响,连滚带爬跪到榻前,捧起她的头,慌乱地摸她的脸颊触她的鼻息,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直到确定呼吸是有的,心脏还在跳动,她才感觉魂魄落回到躯壳里。
一下子就仿佛虚脱般。
顾不上等待颤抖的手脚平静下来,她就艰难地拖动横在榻上的人,把她正过来安放好,盖上被子,又细致地拨开她脸颊边散乱的头发,这才一屁股坐下来,一边喘息一边在心里轻轻念着“我不怕”“我不怕”。
然后她真就好像不怕了。
关上窗,拉好纱幔,点了炭火,又燃了安神的香,她小心地伸手拽住招秀的衣袖,把脸贴在床榻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教主换了所有的鳞卫,甚至遣走了右护法。
但并没有动自己……她好像被遗忘了一样,得以安然缩在轿厢中,就此回到了瀚海城。
招秀被恒息营抱下车的时候,其实是恢复了一些知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