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下来的时候脑子嗡鸣得厉害,手脚都在打颤。

坐在床榻上喘息,不管怎么调整呼吸,心跳还是过快。

视野中大块的黑斑,后背阴冷,汗却流不出来,显然还是虚。

她挣扎着扯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保暖。

苏星花出手的效果已经算是立竿见影,但她做梦也不会想一下子就能祛除沉疴。

所以还是要靠养只如今再次陷身泥沼,她也不期望能养得多顺利圈养牛羊是要杀了吃肉的,劳使苏星花的代价、寻药耗费的力气,到头来不还是要在她身上讨。

招秀又休息了一会儿,艰难起身,从镜台上拿棉布跟水盆,然后一块湿棉布搭在圆脸侍女头上。

冷水贴面,侍女一个激灵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张嘴就开始作呕。

呕吐是本能,棉布按口堵住呕吐物也是本能,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瞬间,她瞪大双眼,惊惧竟然压制住了生理反应,硬生生将呕意压了下去。

她看着招秀,招秀也看着她,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

确定她清醒过来,招秀才放下心,实在撑不住,卷了被子直接向后躺倒。

身体难受,脑袋昏沉,纵使闭了眼睛,偏她又死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恒息营亲自出行,总不至于就是为她而来的,招秀敏锐地意识到,这种行为更像是在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