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想窥得更多的秘密,到底还是被俗世绊着脚,正如此刻立在谷口,也就是确保这一行人不踏入星花谷半步而已。

千极教什么算计,别把旁的扯进去,她自己是不在乎,但苏星花在乎,总归叫她也顾忌两分。

沈辛元实在无聊极了,但又不想跟魏盈君搭话。

互相看看,都觉得对方是疯子,说不通,那就不如闭嘴,落得清净。

就这样一直僵持,直到苏星花抱着人走出蜿蜒小路,出现在山谷口。

见到来人,连魏盈君都是眼皮一跳。

本来给了一日,结果车架提前来了;那么复杂的病态,结果苏星花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不速之客的目标整个儿蜷缩在她怀里,轻盈瘦削,即便是身形矮小的星花谷主打横抱着,都不见什么违和感。

苏星花拉长了一张脸,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不爽,视线先扫到立在镇山石上的人,眉头就是一皱:“下来!”

她斥责:“像什么样子。”

魏盈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搭理,脚一踮,扭头提着拂尘自顾自走了。

那身影像飞鸟霎时掠去就不见了踪影,苏星花心头才一松不争人就好。

她抬头,望向车架方向:“人我治了,用的虎狼之法,她虽扛住了,康复却不是这一时半会的事,还是得静养。”

“附赠一张药方,最好长期服用。药难得,但堂堂千极教,也不至于找不全。”

沈辛元站起身来。

他没来得及迈出一步,自那辇车之中便甩出一道冷光。

冷光如练,掀开两边黑色纱幔,隐约现出其内身影;苏星花手一松,怀中人被那道真气卷了,如风筝般飞向前方。

鳞卫似分水般向两侧散开,人自缺口飞入,如一叶花沉水,很快没进层叠的纱幔之中。

风拂动,影散乱,飘荡的黑雾重又闭合,静寂如前。